鼻尖萦绕着浓厚的血腥味,有点恶心,眼睛聚焦看清楚了盈月的脸,我的大脑瞬间被过量的情绪冲击,宕机的同时,我下意识摸向自己的肚子。
“对不起,是我连累了你”
盈月惨白的脸上满是歉疚,他侧脸看向旁边的警务人员,正开口要说些什么…
一把利器插进了他的肚子里。
冷知识,被捅了腹部的人是无法说话的,所以盈月的嘴唇动了动,什么声音也没发出。
我松开手,摊开手掌,突然有些疑惑,我刚刚做了什么?
算了,表面上我这个迷茫的表情维持着就行,自己心里就不要再虚伪地找理由了,我就是想捅死盈月。
假保镖临走之前对我说过一句话,他说,我是陷阱。
斗兽棋里的确可以设陷阱,这很合理,我迅速接受了这个设定,被松绑后,我另一只没有被割腕的手被解绑,终于可以拿到假保镖绑在我身上的那件东西。
那是一把尖锐的短匕,开了刃了,正好盈月离我那么近,又没有防备的样子,我实在忍不住,下意识就捅过去了。
一点罪恶感都没有,特别爽,特别解气。
如果不是我的身体也很虚,我真想欢呼着跳起来转个圈。
盈月倒地,我被迅速按倒,有人大喊了一声不要乱动,两个试图接住盈月却赶不及的警员顿时停住。
原本为我准备的救护车送走了盈月,为了防止我再次行凶,我被留在原地包扎了伤口,并且收获了很多异样的眼光和白眼。
有人一脸愤怒地告诉我盈月来之前就受了重伤,但因为觉得我被绑架是他的过错,他一直强撑着想尽办法来救我,怕麻药影响思维,他甚至拒绝打麻药止痛。
看他们义愤填膺的表情,如果他们不是公职人员,大概会走上前打我一巴掌。
为什么我的内心没有一丝波动,甚至还有点想笑呢。
然后我真的笑了。
“噗…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我的身体似乎失去了控制,不停地发出刺耳的笑声,我不想停下,而且盈月被捅时的表情实在是太好笑了,惊愕得仿佛被我狠狠背叛了似的,好笑,实在好笑。
我停不下来。
隐隐约约的,我好像听见有人说了一句
“她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