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主?”
“对。”
两个大男人面面相觑。
“难道是陛下……不放心蜀州?”
“绝无可能!”现在的陈晟早就不是刚开始的愣头青了,陛下对蜀州,没有丝毫疑心,如果有,绝对不可能让郡主和王爷单独离开。
他怎么觉得……陛下虽然没有明说,却是要他注意郡主的一举一动,包括得知陛下病了之后的反应呢?
陈晟琢磨了一路,只得出了这一个结论,虽然这听上去有些不可理喻。
那小兵似乎也明白了,试探道:“将军,属下有个比喻不知道敢不敢说……”
“但说无妨。”
那小兵咳嗽了一下。
“属下听军营里面的老兵说,自己在军中长久不归家,自家的媳妇对男人不放心……也会这般交代,让那些老兵每日交代自己干了什么,做了什么事情……”
那小兵说到最后声音越来越小,大概是也觉得自己的这个比喻十分不恰当,并不敢多说了。
谁料,陈晟的脸色却忽然亮了起来。
“那、那些老兵是怎么做的?”
小兵也愣了一下:“如实交代……有的惧内,用母老虎形容自家媳妇,一字不敢隐瞒……有的……也会想法子搪塞过去。”
陈晟忽然就恍然大悟了。
他也不敢说自己明白了什么。
反正是懂了。
心情好了。
也有胃口吃饭了。
“行,你下去吧,这几天也辛苦了。”
“是!多谢大将军。”
等人走后,陈晟立刻取出纸笔来,仔仔细细回忆了一下郡主最近的心情,重点回忆了一下郡主今日的出行和得知陛下生病之后的反应……
他像一个开了窍的人,奋笔疾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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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皎皎一行到了柳城时,比她晚出发一日的严炔也已经行至凉城,继续朝东约七日,便可到怀州。
严炔中蛊之事并未声张,唯有那何姓军医差一点就愁白了头。
好在,总算是在翻遍了古籍和医书,又在楚河的打探之下,研制出了一个解蛊之法,军医当晚便去了陛下的房间,进行了尝试。
“陛下,老臣的这个法子稍微温和一些,因为是老臣第一次治疗蛊毒,实在不敢拿陛下的龙体冒进,敢问陛下,最近这蛊可有发作?”
严炔:“仅有两次,咳嗽稍重,其余时间并无异常。”
“想来进展倒是也不会这般迅猛,老臣先试一试,待回了秦城,陛下可以召集所以太医前来商量对策,此外,天下还是仲阳云最擅长此法。”
“朕知道了,你且开始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