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说让我来上药呢,估计忘了吧。”
长贵挠头,拼命给自家陛下找补:“陛下这两日太忙了……”
“嗯,没关系。”程皎皎一向都不是那么矫情的人,她将自己带来的药都给了长贵:“其实这换药也没有那么复杂,就算军中没有军医的话你也可以,我把东西都给你,教你做。”
长贵傻眼了:“郡主说什么?军中有军医呀。”
“嗯?军医来了?”
长贵:“郡主说笑了,军医一直都在呢,军营之中肯定是有军医的,这上药的事情其实何军医都在!”
程皎皎忽然反应过来,脸一红:“哦。”
长谷嘴快,这会儿也有些回过神来了,他……是不是说错什么了。
“那我没什么事了,我先走了。”
“诶诶诶。”长贵想要留人,可……陛下大概率真的不会在出征前回来了,这留人的话也实在是过于地牵强,最后长贵也放弃了,“郡主慢走……”
反观严莹那边,倒是和陈晟如愿以偿地说了好些话,程皎皎最后还在马车上等了她好一会儿,回来的时候,严莹两只眼睛都有些肿。
程皎皎:“怎么哭了?这次出征很危险吗?”
严莹:“我也说不好……只听说是那个呼伦很残忍,人马也比我们现在的多,怀北的援军还没到,我不是不相信二哥,也是觉得有些操心,而且听说还有越州人埋伏,我就没忍住……”
看来战况的确不容乐观,程皎皎就算是不懂,以少打多的道理还是明白的,不过她不是严莹的小女孩心性了,就算担心,也不会表现在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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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炔的确亲自带军出征了。
陈宋大军已经开到长江,渡河之后便到河南一带,滨州如今正面临一场恶战,严炔前些日子已派五千大军援助,此番南下,便是要将这群乌合之众一网打尽。
最好是打得陈宋再没胆量跨河而来。
呼伦此人,心高气傲,当年便是鲜卑族的勇将一枚,后鲜卑族降于陈宋,此人又为陈王收服旧地,大胜了几次战役,越发嚣张。
严炔从前听说过此人,但交战却是第一回。
长江一带现已硝烟四起,呼伦连夜造船,正预渡江。
大帐内,呼伦正喝着抢来的美酒,搂着一路宠幸的瘦马,大放厥词:“严家蛮子!什么怀北之帝!他的父兄当初还不是死在越州手下!越州是老子的手下败将,连右贤王都抓不住,还妄图称霸北方?!黄口小儿!”
帐内一片应和叫好。
忽,帐外传来一道笑声,似有些渗人。
安静片刻,呼伦大喝:“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