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潘氏都无语了,伸手狠狠戳了戳她的脑袋:“我是说你不用和她比,免得自降身份,但是我说让你不把她放在眼里了吗?你真是一根筋!”
小潘氏说完之后气冲冲地走了,留卫梓瑶一个人站在原地揉了揉脑袋,然后十分不甘心地小跑跟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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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真的够了,吃不下了。”
和宁宫的小别院,程皎皎给吴盛张罗了一大桌子的菜色,一个劲儿地往他碗里夹菜,“你这段时间在牢里受苦了吧。”
程皎皎满心愧疚。
吴盛:“……其实也还好,陛下没有怎么为难我,只是关押了起来。”
“那也是在天牢里,都是我连累了你。”
吴盛惊愕:“公主您别这么说!是属下无用……没能送您回蜀州……”
“和你无关。”程皎皎还在一个劲儿地给吴盛夹菜,她这些日子尚且小心翼翼的,更别提吴盛了,被关在牢里,就算严炔没为难,那些狱卒能对他有什么好脸色?
金果和银果也在一边看得眼泪汪汪的。
吴盛眼眶也红了:“多谢公主……不过属下有一事想不通,那就是为何陛下忽然放了我,还有您现在是……”
程皎皎叹气:“造化弄人,我先前不是偶然师从了仲神医吗,在我师傅那边学到了一些本事,这不刚好就派上用场,太后的头疼症我恰好能治,要不现在我能这么舒坦么?”
程皎皎说这话的时候,严炔刚好走到了别院门口,吴盛在这的消息自然早早就传到了严炔的耳朵里,他没让人传话,自己只带着长贵就走了过来。
恰好就听到了这话,严炔脚步一顿。
吴盛极为庆幸道:“公主聪慧过人,当初仲神医就说您是个学医的好苗子,将来咱们要是回了蜀州,说不定可以在蜀州开间医馆!”
这话说到了程皎皎的心坎上,她笑了:“不错不错,你这个提议好,开医馆既能悬壶济世,还能赚钱,当真不错!”
金果也笑道:“除了医馆,奴婢这三年将宁州刺绣也学的差不多了,咱们还能开个绣庄!”
程皎皎惊喜道:“绣庄也好!最好把布庄也给垄断了!”
主仆几个越说越开心,仿佛马上就能回到蜀州去做生意,银子哗哗啦啦地流到荷包里,就在这时,严炔的声音从后面幽幽传了过来:“你做生意?怕是要把家底都给亏完了。”
所有人一愣,连忙起身。
吴盛和金果几个赶忙行礼:“参见陛下。”
程皎皎听他那话有些不高兴:“我怎么就要把家底给亏完了?陛下也太小瞧人了吧。”
严炔嗤笑一声:“不行礼就算了,还控诉起朕了?我说错了吗?你一向花钱如流水,最落魄的时候都要用银裸子赏人,等真做了生意,怕不是半卖半送,还能精打细算?”
程皎皎:“……”
她看了眼长贵,就知道他把自己卖了。
“赏人和做生意我还是分得清的。要是买的多我才考虑送,买少了我肯定不送的。”
在场的人都忍不住低笑,严炔眼底也闪过一丝转瞬即逝的笑意。
他忽然想起,从前在怀州的时候,就他那点儿俸禄,还当真养不起程皎皎。
那时候的她赏人都是珍珠和金子,怎么到宁州当了王后,反而穷酸成这样了。
这个问题从那天长贵把银裸子给他的时候严炔就在想了,如今瞧见她这衣裳和首饰,再想到贺垣的所作所为,那便是只有一个答案。
这三年,她也不似传闻中那般风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