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日那妇人刚好出事,我的确忘记了。”
申屠志笑了笑:“猜到了,那么,那个男人是谁?是白日那位陆大人么?他和师妹是何时认识的?”
程皎皎:“……”
她就知道,白天师兄给严炔把脉之后什么都瞒不住。情丝蛊就是这般,男女阴阳,严炔的蛊毒是从她去的,想着否认也没有必要,程皎皎承认了。
“只是意外……”
申屠志神色稍缓。
“你和他不熟?”
“嗯……”
申屠志忽然笑了笑:“那就好。其实也没什么所谓,蛊虫成熟之后更好解,师妹服下这个,明日我再来给你放血施针,反复三次,应该就好了。”
程皎皎大喜,连忙接过:“多谢师兄!”
说完,她又问:“那严……陆大人的蛊毒可能解?”
申屠志方才刚刚稍微缓和一点的神色重新紧绷起来:“他么……是要麻烦些。”
他一动不动盯着程皎皎观察着她的神色,果然在捕捉到一丝担心之后彻底冷了下去。
“但是我想陆大人堂堂九尺男儿,应该也不怕这解毒的过程,师妹说是吧?”
解蛊
严炔去了书房,脸色并不怎么好看,“你最好有要紧事。”
楚河愣了一下,察觉到陛下心情不好之后便也直接长话短说了:“陛下,刚得到的消息,这次蜀州城内的刺客可能和柔然那边有关……”
严炔一愣。
柔然……
他已经很久没有听到这个词了。
“怎么,那群老东西还没放弃么,看来朕上次没有赶尽杀绝,实在是朕的失误。”严炔笑了笑,但是那笑明显有些渗人。
柔然,是越州,是严炔熟悉的老地方了。
当初越王便是逃向了这个地方,在柔然茍且了两年多,最后被严炔北击彻底拿下,但是越王的势力盘根错节根深蒂固,总有一些老旧臣子还在不断奔波,听说民间还有一个越王的私生子,一直在奔波寻找,还做着那不切实际的复国之梦。
斩草要除根。
严炔这两年虽然把重心放到了西北宁州,但是一直也没有放弃越州,北方地界太大,一不留心,这些诸侯之间也就有了异心。
对于刺客的事情严炔细密安排了下去,楚河一一应是。
“让陈晟和你一道,这些人现在在蜀州,恐怕蜀州也有了内应。”
楚河再应是。
严炔安排下去后便准备回房了,谁料楚河还没有退下的意思,又犹犹豫豫道:“还有一事……”
严炔停下了脚步。
楚河:“先前……陛下嘱咐让我去查前宁王的事情,属下在前两日已经得到确定的消息,贺垣、贺垣他应是……断袖……”
这两个字楚河只是说出来就觉得费了好些的大力气,更不必提陛下得知后的表情了。
楚河鼓足了勇气抬头去看,严炔似乎怔愣住了。
“你……确定?”
“陛下交代的事情属下不敢敷衍,况且也过了这般久,如果没有几分把握是不敢来污了陛下的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