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她冷笑一声,忽然将桌上的铜壶撂倒:“你就饿着吧!你这个恶毒自私的女人,吃饭?水你也别想喝了!”
说罢,这位新月公主气势汹汹转身就走,因为过于生气,头顶上的那一连串打在了她的脸颊,程皎皎抿唇憋笑:“新月公主留步。”
卫梓瑶古怪回头:“作甚!”
“公主殿下如今身份不同了,身边也应该请个好点儿的梳头姑姑才是,我瞧公主这发髻上的应是螺钿步摇,这步摇不是这般带的,公主活泼,走的略急着步摇就会拍打在脸上,与公主仪态不和……”
卫梓瑶脸颊瞬间爆红!
“不需要你提醒!”
她应是气急,瞬间就将头顶的步摇给拔了下来,气冲冲就离开了铜雀台,等人走后,金果和银果才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原本有些悲凉的气氛被这么一闹,主仆三人竟有些轻松,金果:“这表小姐性子不改,还和当年一样。”
程皎皎淡笑:“怎么没改,从前她忌惮我几分,哪里敢这么明目张胆。”
银果:“就是,她从前处处和您较劲,暗戳戳地比,如今也封了个劳什子公主,封号都要选新月,奴婢觉得有点膈应。”
世人皆知,蜀王二女天姿国色,大公主昭阳小女儿皎皎,皆同日月比辉,卫梓瑶这封号……
程皎皎挥手:“罢了,她对我也造不成什么实质性的伤害。”
卫梓瑶的嚣张跋扈是写在明面上的,什么情绪都摆在脸上,跑过来不过讥笑一通,最大的本事就是打了一个水壶。程皎皎在宁王宫待了三年,什么牛鬼蛇神没见过,这算什么可怕的,真正可怕的是在背后默默盯着你,不晓得什么时候就咬上来一口。
程皎皎眼前又浮现出严炔的脸,怀北……是他定的封号么?
金果要去捡那水壶:“公主,奴婢继续去做饭。”
“等等!”程皎皎忽然道。
俩果愣住,程皎皎手指敲了敲身上的绵羊被,思忖片刻:“别做饭了,这屋里的东西也别动,水壶也不准捡,金果银果,你们就坐在外头走廊下,哪里也别去,我有些乏了,再睡一觉。”
金果:“公主,您这是……”
程皎皎已经躺下了:“就照我说的办。”
两人对视一眼,只好应下:“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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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王宫。
五州如今只剩三州,蜀州归附,名义上便只剩严炔统领的怀北和南方的陈宋还能相抗衡,南北二帝展开对峙,以黄河为分水岭,怀北又占据西域高地,面积比陈宋富有优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