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索没答,反倒问他:“你的任务对象是谁?”江年没犹豫:“哈珀。”西索大惊:“你要杀他?他可是有自己的军队和战斗机。”不用他说,江年早就查过自己的任务对象也知道自己这次的任务有多艰难,但是谁让破坏这次程序后对母体的损伤程度最大呢,任务一完,损坏度能到达百分百,又能觉醒一个人。江年摸了根烟,看向窗外没作答。火车吱呀吱呀地跑着,不时传来一声轮胎摩擦轨道的声响,把即将昏昏入睡的江年唤了起来。每节车厢间都有一道推拉门,列车员推着小车来回走动,不停吆喝上面的零食、泡面等小吃,听着让人着实心烦,尤其是江年这种一坐下来就爱打瞌睡的,当他又听到后面那门有人推开时,立马极其不爽地坐直了身体,心里愤愤想又没得睡了——结果这次门打开后,并没有传来熟悉的车轮滚动的声音,只有几道脚步声。出于曾经身为焚烬者的本能,江年转身贴着能挡住自己身形的后靠背悄悄往后看了眼,这不看不打紧这一看让他立马抛却睡意、全身戒备起来,他紧盯着离自己越来越近的几个遮脸男,左手捣了捣对面睡过去的西索,确定他醒来后,江年立马道:“认不认识后面几个人?”西索偏头一看——只见他“唰”一下缩起脖子,就差钻到桌子底下了。“是哈珀那边的人,之前和老板做生意的时候,见过那个打头的,就算遮着脸,看他的眼睛我也能认出来。”西索小声又迅速地说道。车厢又窄又小,江年打量了个来回也没有发现能藏身的地方,而且现在也没时间躲去厕所了,恐怕一站起来就能被对面的人打成马蜂窝。江年看了看恨不能隐身的西索,突然生出了一个主意:“你把身体坐直,吸引后面人的注意,他们快步走过来的时候,我可以趁他们不备”“不不不不不,这方法不行!”江年还没说完的话瞬间就被西索给打断,“他们肯定会在到达我们身边之前就把我开枪射死的!”江年拧眉,有些不悦:“你一个毒贩怎么这么惜命?”“惜命怎么了?我是看有活路可以走才跟着你,你现在让我去送死,那我还不如把你给供出去,说不定看在货的份上他们能饶我一命呢!”可能是被无良江年虐待已久,忍无可忍了,他这灵光一现,还未待江年开口,便跳起来大肆挥臂,引起注意,江年见状赶忙拉他衣服下摆,可于事无补,身后立刻传来几句t国话:“在那儿!”“抓住他!”“抓他干吗,直接弄死搜身!”“”江年都能听懂这几句,可想而知站在那里的西索肯定也听懂了,他俩一个坐着,一个站着,短短几秒隔空相望,空气突然陷入一片安静,当看到西索那破罐子破摔的眼神时,江年心中窦生一丝不详,果真下一秒这个傻叉张口既来就要把自己也给卖了:“这里”——“嘭嘭嘭!!”“唔”话还没说全,西索到嘴边的话只变成了一声气若游丝的闷哼,随后他低下头,怔愣地看着胸口几个血窟窿,眼睛越瞪越大,从牙关里吐出一口血,“咚”一声瘫软地坐回到椅面上,满眼不甘在之后的几秒钟尽数散去只余一片空洞。目睹全过程的江年缩在座位里一言不发,甚至都不敢有多余的动静,因为此时此刻满车人都噤若寒蝉,一丝声响便会引起后面人的注意,就在这节车厢陷入死一般的寂静时,忽然响起一道刺耳的喊叫:“啊——————”是个终于憋不住恐惧的妇女!尽管她身旁坐着的丈夫已经迅速把她的嘴捂上了,但这声尖叫实属凄厉,要想让人忽略着实有点困难,紧接着,江年就听见了子弹上膛的声音——“求求你,不要杀我。”妇人讨饶。“别,不要!”声线凄惨得接近绝望。“求求你,求你”全车人睁着大眼,看着男人把枪口怼在了妇女的脑门,妇女惨白着脸还在求饶。男人掩藏在面巾下的脸狞笑着,食指落在了扳机——“喂!”车厢中突兀传出一声大吼,紧接着就是“嘭”一声枪响。☆、chapter9“优盘在我这里。”江年平静地看着对面的几个遮脸男,而那一发子弹打在了桌面上,砸出一个烧焦的黑洞。几个遮脸男相互对视一眼,纷纷把目光投到江年身上。两方对峙,遮脸男却并没有开枪。窗户大开,外头的狂风卷起江年的头发和上衫,他伸出窗外的一只手紧紧捏着优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