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少卿未等玄又出言,又道:“那让我猜猜你是不是打算在日后修补封印之时设计将他引出来,然后在擒住他审问一番?”
玄又翻个白眼,“你不去做天帝真真是可惜了。”
“你真打算这么做啊?”少卿将仿瓷接住的梅子糕细细端详。
她掰了一半放进嘴里,又道,“说真的,你做玄冥帝君的时候这天帝还不过是华胥氏一实力有些强劲的神君罢了,赶鸭子上架成了个天帝,要说他的谋算,离你还是差得远。”
“我做白虎主君的时候你还不是青帝呢,”玄又捻了一块梅子糕放在手里,“再说了,我谋算再高也比不上执掌华胥氏三十二万年的青帝。”
“你这人真是,”被暗讽心机深沉的青帝被她说的差点没提不上气,随后唇角一弯,大有无赖的架势开口,“过奖过奖。”
“滚啊!”
玄冥帝君与改变战术
少卿已经走了许久,梅子糕的边缘已被指腹的温度暖的有些黏手。
玄又仍旧枯坐在桌案前,恍惚间似是念起从前的往事。
为甚么会做玄冥帝君呢?
大抵是因为一时兴起,万万年前同她一起替上任天帝做见不得光的事的人早已陨灭,还留到现在的只有她。
后来成为玄冥帝君辅佐现任天帝的,也只有她。
天神的岁月太过漫长,长到看不到尽头。
玄又含了点梅子糕在嘴里,酸味过去后就是汹涌而来的甜味,甜的发腻。
太甜了。
与皎絮絮叨叨的话还在耳边,少年人说起好友时眉间的意气是令她向往的。
见不得光的事做得多了,人也变得死气沉沉,一瞧见鲜活的少年人,总归是羡慕的,玄又咽下梅子糕,仿佛这样就能把自个儿变得鲜活起来。
扯出来的回忆越来越多,玄又不可避免的想起许多。
她早就对肆意洒脱不再有任何羡慕了,她早就找不到以前的自个儿了,孤身一人的白虎主君早就学会习惯受了委屈和痛楚要自个儿忍受的日子了。
望舒神女今夜驾车的时间属实长了些,羲和神女的金乌来的也太慢了。
与皎翌日再见着玄又时,她跟前的一碟梅子糕已经没了,默不作声的又取了些放在桌案上,待玄又从玉简中抬头时就见她不断往上垒的动作。
“停停停。”玄又赶忙打断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