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卿嗯了一声,这才想起弦锦刚刚撤下的结界,顿时恍然。
她就说嘛,以往玄又同她们一块征战的时候夜里布下的结界总是不会防着她们这些人的,怎么今个就被防的彻底。
原是弦锦又布了一层在外头!
这狡诈又无情的凤凰。
青帝还记得青阳主君同她几十万年交情换不来一根羽毛的事儿,还有白虎主君不给她雕冰雕的事儿也一并算在里头。
挖苦少卿与青阳帝君
晋部驻地的练兵台一片严肃,练兵台上的主将双目紧盯底下的战将。
他任职战将在含元殿已有两万五千多年,此番还是头一次随勾陈大帝上围剿破败的封印法阵,于他而言是个莫大的挑战。
身为晋部主将,他必须做到毫无差错,故而延长了每日练兵时间。
副将陪同在他身侧,低垂的眸子里是翻滚的戾气,却在抬头的一瞬消失不见。
凡事都要慢慢来,是最有用的法子。
玄又思绪浑浊着结束了练兵,回去的路上才想起今日并未束发,便伸手朝同行的与皎借了根发带系上,可又不可避免的想起今早之事。
她走了吧?
玄又返程的脚步不自觉的慢下来。
她应当是走了,身为青阳主君,定会有许多事务,不可能还留在颐部。
白虎主君左扯右扯给自个儿扯了不少青阳主君不会继续留在颐部的理由,却依旧是不知如何面对她,依然慢吞吞的同与皎朝营帐的方向走去。
与皎替她撩开营帐,玄又鼓着胆子朝里头望了一眼。
她只瞧见少卿,便抢先认为弦锦早就走了,先前说的在这睡会儿不过是浑话,于是气定神闲的走了进去。
走了三步,与皎就见前面的人顿住了身形,大着胆子朝里头望了一眼,一眼就望见坐在屏风后软榻上的青阳主君,心下感慨那传言果然是真的。
青帝同白虎主君两两相望,皆是不知怎么开口好,气氛一时就僵在那里。
青帝是因此次过来心怀不轨,白虎主君是因不知如何面对。
二人内心极为复杂,若是能搭台子唱个戏,定要唱个一天一夜才能唱完。
最终还是屏风后头的青阳主君打破沉默,“青帝先前,不是说有事儿么?”
弦锦不说还好,这一说,少卿更不晓得要怎么办才好,她只是来凑个热闹的,哪有凑热闹的变成主人翁的道理?
“前些日子我在翎华殿翻出本剑谱,上头有几个招式令我不解,故而来找你,看看你有何见解。”青帝看向玄又捏造借口时,端着茶盏的手抖了两抖。
玄又一愣,表情复杂,眼神像是在看白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