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却步步紧逼的叫玄又同弦锦下不来台,上界谁人不知青阳帝君同玄冥帝君自前些年青丘女君受封大殿后,便一直站队于涂山氏。
如今不答应这女君,只怕等不到明日,上界就又要多出一条传言,说是涂山氏自甘降位于无狐氏。
“免礼,”弦锦反扣住玄又的手,“吾等此番来青丘,那自然是来参加大会,还不速速带路!”
下马威?谁不会?
不过十多万岁的小狐狸也敢在她面前耍心眼,真真是胆大包天。
弦锦微眯双目,牵着玄又缓步跟在无狐氏女君后头。
还未踏进大会正厅,便已能远远闻见里头酒盏相撞与丝竹音。
玄又微不可察地拧眉,翻手将先前弦锦塞给她的白兔收进刀中世界。
而后挥手一变,冕服就已整整齐齐的套在身上,那天帝的瑶池晚宴都未出现的冕冠也显现在了发顶。
玄又怎么会不知弦锦所想。
可既然是来下马威的,那定是要一次解决,若是在落下甚么闲言碎语,那多不好。
但她并未穿上玄冥帝君的冕服,依然是白虎主君的冕服。
于她而言,白虎主君虽与无狐氏女君同级,可这小狐狸毕竟还是个十万岁的小狐狸,落在她眼里,着实还有些不够看。
仙狐大会与合欢酒
身侧细微的白光闪过,弦锦微微侧目,顿时便察觉身边人衣物变了。
她瞥了眼玄又,会心一笑,绣着青阳氏图腾的银白冕服霎时显现在了身上,手中折扇也消失不见,瞧起来就威严的很。
不过也只是瞧起来,无意间瞥见她腕骨上系着的冰雪小兔的玄又想。
仙狐大会里大多都是些不认识的天神,一眼望去,望见的不是爱玩的小辈就是飞升上界讨了个仙职取了号成了仙人的修真者。
皆是些生面孔,弦锦百无聊赖地晃着腕间的小兔,瞧着那大殿中的琉璃光映在小兔上反出斑斓的光泽。
无狐氏女君坐于斜下方,笑盈盈地主持着大会,可隐约间,却能瞧见着无狐氏女君眼中一闪而过的阴沉。
无他,因着这这辈分神职阶位皆是比她这无狐氏女君高上不知多少的二位帝君在,这首位,也是无人敢坐。
而这个大会,自然也是不得太过过火,原先欲上前舞剑的狐女踌躇着不知是否该上前,领头的正派了两名狐侍于无狐氏女君身侧耳语。
那无狐氏女君面色隐隐有些难堪起来,也不晓得她是同那两狐侍说了甚么。
玄又侧头,就见殿外候着的舞剑狐女已缓缓走近。
她瞧着那狐女颇为大胆的衣裳,又念起昔年少卿同她说的仙狐大会,觉得这个舞剑,可能不是甚么正经的舞剑。
念及至此,玄又难得坐得端正,身子不自在地向后仰了仰,连带着弦锦也一道往后挪了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