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瞬间软了,她没说话也没动,就这么任他抱着。香气环绕周身,比往日浓了几倍,偶尔他会咳几声,渐渐地,江忆也睡了过去。
没听到那声轻叹。
这一觉睡得极沉,醒来时身侧空空的,她突然恍惚,想不起昨夜沈千离是不是真的回来了。
好在,床榻的凹陷清楚地昭示出此处曾有人睡过的痕迹。
心忽上忽下,这是真的,他真的回来了。
伸了个懒腰,江忆走到镜子前,看看左边脸,又看看右边的脸。瘦了点,皮肤黄了点,下巴太尖了,因为长期睡眠不好还长了几个斑点,丑死了。
于是皱着眉去一梦房间讨了点胭脂水粉。
她那套东西都丢在长亭,来到这边一直没心情出去置办。
抹完脸后,她把柜子里的衣服都扯出来一件一件的试。
这件颜色太深,那件款式太老,试了半个钟头都没找到一件满意的,最后又套回原来穿的那件。
然后去给沈千离留出的房间里看了一眼。
嘿,人不在。
在整个宅子里里外外转了一圈。
没找到,也没有黑衣大哥的踪影。
江忆叹了口气,白忙活一早上。估摸着他还有事情没办完,又走了。
对于沈千离没跟她说一声就走了的态度,江忆刚开始还有点不乐意,转念一想人在就够了,竟也没追究他的下落。
对于那男人的要求越来越松,嗯,真没脾气。
但心情终归是恢复了,既然男人去忙他自己的事,那她也不能输,得把整个家庭担起来。
麻子扮相在镇北王那边已经留下案底,江忆想了想,干脆把头发全部束到头顶,佩上发冠,套上一件能遮够住脖子和胸部的男装。
一梦帮她一起乔装。江忆从来不问一梦和魏辙的过往,一梦也从来不问江忆为什么要伪装,就连这次跑路她都以为是帮忙逃婚惹出来的。
其实江忆没想隐瞒一梦,主要是她的来历说出来就跟开玩笑一样,原身的来历她自己还搞不清楚呢,更没法说。
收拾好都午时了,江忆拉着一梦陪她逛街。建安和长亭完全不是一个规模,主仆俩逛了一下午才逛完八分之一。唯一的感觉就是,王府丫鬟说的真没错。
建安的裁缝铺比比皆是,有头有脸的都愿意在已经成名的师傅那里做衣裳。
她一个外来户,一点根基都没有,一旦贸然进入市场很可能被联合排挤。
开拓新市场从来都不是件容易的事,何况是一个成熟度很高的市场。江忆知道,现在唯有标新立异才能找到出路。
之后一直四处考察着。这天主仆两人路过一家店铺,名曰梦烟航,门脸极大,从名字推测不出来是做什么的。门口停着辆马车,镶金嵌玉,一看就是大富大贵人家的座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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