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心着凉。”
放下裙摆,沈千离保持着半跪的姿势,微微仰起头,看着她道。
他哪还有立场说这种话,江忆咬住唇瓣,“不劳你费心。”
随即,她再次下逐客令,“太晚了,我要休息了。”
从江忆的角度看下去,正好能看到男人利落的上身线条。
他今日穿了件贴身的袍子,腰身似乎又单薄了些。
目光再转到脸上,原本如玉般的肌肤粗糙不少。
是风吹出来的。
联想到小白的品种,江忆猜他大概去了趟番邦,还是条件比较艰苦的番邦。
“你也回去休息吧。”江忆加了一句。
听到这句话,沈千离便知道她还是心疼自己的,那么今天过来的目的就达到了。
上次离开后,他马不停蹄去了攀黎国,路上想了很多。
他知道当下最好的处理方式就是放了她给她自由,让她去追求自己想要的东西。
可任他怎么想,都说服不了自己放手。
这女人就像毒,他中毒已深,戒不掉了。
既然放不开那就不放,反正他从来都不是什么良善之辈。
即便有一天她发现了他做的那些事,他也绝不允许她轻易放下自己。
“好。”沈千离这次答应的倒干脆,可能是蹲的时间过长,他站起来捂着嘴咳了两下才说:“药每晚涂一次即可。”
江忆目光落在桌子上,连沈千离是什么时候出去的都没注意。
那件昨晚胡乱扔上去的褙子还没来得及收,底下掩着他送来的药。
江忆举起手,解下布条看向侧面。发了炎的伤口红的触目惊心,她轻轻吹了吹。
有点疼。
把睡着了的小白抱进猫窝,她再次踢掉鞋袜,吹熄了油灯。
看着一间新铺子在自己手下渐渐成型的成就感无与伦比。
虽然它没有梦烟航大,但逼格绝对能赶得上梦烟航。
为了突出香水为鲜花蒸馏而非烧制而成的特点,江忆在门口铺了两个小型花圃,移植过来六棵花树,修成了漂亮的圆形。
穿过花圃进到铺子里,两侧不是死气沉沉的陈列架。而是小型园林微景观和盛放的鲜花,就连头顶都挂满了吊兰和花藤,呼吸间满植物的清香,如置身仙境般怡人。
因此江忆将其命名为仙迹,也寓意着每个喷了香水的顾客都能变为仙子。
在二十一世纪,不都流行把姑娘叫成小仙女什么的吗。
展示柜仅有一排,香水的种类也不算多。
但保准进来的顾客都能选出自己想要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