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张夫人后退时死死护住的肚子,惊吓过度出现的干呕现象……
纵使方姨娘没生育过,也知道这是怀孕的表现。
江忆好奇的歪着头:“你不知道吗?张夫人肚子里已经有宝宝了呢,是张老爷的遗腹子吧。”
与子同归
方姨娘抬头,正巧对上她的目光,不知何时,这小妇人不缩着肩,也不捏着衣角了。
可这不是她该注意的,她注意力已经全部集中到了张夫人的肚子上。
如果肚子里的孩子被认定为老爷的遗腹子,那老爷的遗产她还能得到什么?
她什么都得不到!
思及此处,她已经顾不得张家一再叮嘱、要她守口如瓶的秘密:“大人明鉴,夫人肚子里的孩子,不是张老爷的!”
“你……”张夫人捏在凳子上的手指「嘎巴」一声。
方姨娘迅速打断了她:“张老爷是个不育的,否则我跟了他这么多年,不可能肚子里一点动静都没有!而且,我跟张老爷好的时候——”
方姨娘指着张夫人:“她派人打过我好几次!怎么可能突然就同意让老爷纳妾了,一定是当时……一定是当时已经有了孩子,怕老爷宿在她房间里发现此事!”
“天啊!”江忆捂住嘴,一脸震惊,“那这么说,刘管家谋害张老爷,是为了……是为了和张夫人……”
方姨娘接道:“是为了和夫人苟——啊!”
张夫人一巴掌打断了她的话,“方芳,江氏,这是公堂,话可不能乱说。”
县令没想到案子能发展成这样一出狗血大戏,悔不当初,随即应和道:
“江氏,口说无凭,这都是你猜测的,这可是公堂,凡事都要讲求证据!”
“大人,民妇怎敢乱说。”江忆跪地,“查验张夫人是否怀孕很简单,找个郎中来一试便知。
找到刘管家害人的证据更简单,请大人派人去他房间仔细搜查,必能找到害死张老爷的!”
县令冷汗涔涔,沉吟不语。
看出他的犹豫,百姓中传出一道清脆女声:“怎么了,县令不愿意派人去吗?还是不敢去,怕去了就不能胡乱定罪?”
江忆瞥了一眼,发现那是一位十分清秀美丽的少女,心里暗暗赞叹。
一字一顿,铿锵有力:“青天在上,难道大人不愿还良民一个清白!”
这两句话在偌大的公堂回荡,百姓无一不盯着「明镜高悬」下的人。
了然、探究、谴责……无形的目光化实质的压力。被架到这个位置,县令左右为难,无奈只能硬着头皮差人去张府搜查。
不久后,衙役手捏一包白色粉末,跪地道:“禀报大人,此物是在张管家桌子上发现的。”
证物在前,事已至此,管家双腿一软,全都招了。
对于毒害张老爷这件事,管家谋划了很久才想出这样一个「精妙」的计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