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晨,隋语珊在昏沉中醒来,眨眼看看四周,才恍惚想起自己身在何处。
瞥见身旁略微凹陷的枕头,表示昨晚有人睡过,而她昨晚累得沾到床就睡着了,根本不知道他什么时候睡在她身边。
她下了床,发现整个房子都没有他的踪影,大概是去上班了。
忙了一个上午,隋语珊终于将自己行李箱的衣物整理好,然后开始打扫。
而后的每一天,她就重复着一样的动作。
肚子饿了,她就打开冰箱,把现有的食材全部调理成简餐裹腹,没每当就快吃完咳,冰箱里又回“自动”塞满各式食材;到了夜里,都是她睡着了,毕耀扬才回到家。但他也不叫醒她,不跟她说话,只是静静的洗过澡,睡在她身边的位置。
而隋语珊即使醒了,也还是继续装睡,默默的听他洗澡的声音有时侯还听到他在书房里因工作而传来的声音。
这种感觉真的很奇怪,两个人明明同住在一个屋檐下,却好象没什么交集似的。
直到有一晚,毕耀扬发现隋语珊不象往常一般躺在床上睡觉,也不在屋里的时,不禁皱紧了眉,难道她逃走了?
随即,他又发现屋里的财物一分也不少,连她的衣物也全在,应该不象是套逃走的样子。他拿起车钥匙外出,在附近兜了好几圈,正当他想去报警时,手机突然刺耳的响起。
“请问是毕耀扬先生吗?”对方问到。
虽然不知对方是谁,他还是礼貌的说道:“我是。”
“这里是曼哈顿第五区警察局,有一位隋语珊小姐说是你的太太,她迷路了,而且她身上没有任何证件”
“我立刻赶来!”他油门一踩,立即飞奔而去。
幸好他是个律师,很快地办好手续,将她“领”了回来。
“你这个笨女人,竟然不知道自己家的电话号码,连住在哪里都不知道,难怪警察要将你当成偷渡客了。”一进家门,毕耀扬就气呼呼的骂道。
他很生气,却发现自己生气不是因为她惹了麻烦,而是害怕失去她。
“对不起。”她声音小得不能再小了。
刚才在车上看到毕耀扬杀气冲天的模样,就知道他还是余怒未消。
“谁要你跑到市区乱逛?若是迷了路,遇上坏人怎么办?”
“所以我才到警察局去求救嘛!”她低头道。所幸她还记得他的名字,警察才能查到毕耀扬的手机号码。
“以后没有我的允许,不准你踏出屋子一步!”毕耀扬不悦的音量升高,几乎可以把墙上的画、桌上的花瓶都给震下来。
“可是”她怯怯地想说些什么,却又不敢讲。
“没有可是,反正以后不准你独自出门。”他执意有霸道地命令。
不会吧?那不就像做牢一般过日子了吗?
她连忙解释道:“我只是闷得发慌,想认识周围的环境。”
“我每天不是在办公室办公,就是上法庭打官司,要不然就是在家,根本不觉得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他说得好象每个人都应该像他那样“怡然自得”才对。
天哪!这种千篇一律的生活,他怎么不会疯掉?难怪他的脾气如此极端诡异。
“我”她低着头头不敢看他。
“不准申辩,立刻去洗澡,我不喜欢看到你着副蓬头垢面的模样。”他又霸道的下着命令。
尽管他的口气不好,但隋语珊知道自己也真的需要洗个澡,松弛一下疲惫的身心,于是她找了换洗衣服,乖乖的走进浴室。
三十分钟后,隋语珊从浴室里走出来,看见毕耀扬坐在双人床上头发是微湿的,应该也是刚洗好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