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开始的时候,陈恪州叫他宋经纪。
后面也叫过。
不过宋嘉豫没想到的是,陈恪州抬起手来,揉了揉他的头发。
这一次,真实地,有温度地触感碰到了他。
不是之前虚虚地,浅浅地又克制一般地触碰到他的头发就收回手来。
他听见陈恪州说:“我明白了。”
明白了?
明白了什么?
陈恪州并没有正面回答他的问题,宋嘉豫在看见这双眼眸的时候,却隐隐约约理解了。
他想。
原来不只是他。
陈恪州陈先生也是一样的。
他就是觉得,陈先生好听一些。
仅此而已。
没有更多的想法,他只是遵从……心的选择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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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陈恪州说话是一件很令人舒心的事情。
仿佛陈先生的认真贯彻到生活的方方面面。
直到药效上来,一股深沉的困倦让宋嘉豫开始垂落眼皮。
和在车上的时候不一样,那个时候宋嘉豫还能撑撑。
虽然……现在他还是想撑。
毕竟陈先生还在这里,宋嘉豫想。
但是他听见陈先生嗓音很低很轻地说:“睡吧。”
“回房间里面休息。”
陈先生带着宽容,温和。
宋嘉豫沉溺在了里面。
他听见自己说:“陈先生,你也休息休息吧。”
宋嘉豫拉住了陈恪州的袖子,弯着眼睛:“客房里面东西都很齐全的,陈先生也小小的午睡一会儿吧。”
中午了。
应该要午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