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盛慈娇滴滴地缠着他,完全没有领会到他的意思:“香山别墅装修好了,我们什么时候能搬进去?”
纪许渊顿时皱起眉头,他没忘除夕那天就是因为两套房的事儿跟盛糯糯吵得不可开交,下意识看向病床的方向。
盛糯糯没有什么异常,好像压根没注意到这边儿,或者说直接无视他们,只是垂着眼睛喝小吊梨汤。
这反应让纪许渊更不爽,盛慈还兴致勃勃:“不过客厅的落地帘我不喜欢,换成暗红色更好,卧室也是。”
“还有那块狐皮地毯,虽然看起来很高贵的感觉,但是清理起来很麻烦的,我们换成其他皮毛,你觉得呢?”
无论盛慈说什么,纪许渊始终都心不在焉的,他在看盛糯糯织小棉袜子,老土的五彩线真他妈丑出新境界。。。。。。
盛慈终于忍无可忍,攥着拳头猛然站起身来:“我们出去谈谈好吗?”
他们起身动作有点儿大,终于引起盛糯糯的注意,但他也只是看了一眼,紧接着把脑袋低下去,继续缝小袜子。
纪许渊眯了眯眼,不悦地拿舌尖顶着腮帮子,跟盛慈离开了病房。
来到楼道,他先点了根烟,靠着墙吞云吐雾等盛慈开口。盛慈没说话眼睛先红了:“你是不是喜欢盛糯糯?”
纪许渊长眉扬了扬,心道怎么突然间盛慈和颜正阳都他妈的这么说?
他不耐烦地弹掉烟灰,甚至觉得这话有点可笑:“你觉得可能吗?”
“怎么不可能,我离开了四年,你和他朝夕相处共同生活四年,很多事情不知不觉变成习惯,或许你自己没发现。”
盛慈眼泪流出来:“那四年你有温柔娇妻相伴,照顾你的生活起居,你有没有想过我是怎么过的?”
“我以为我活不成了,也不想年纪轻轻就成为你的负累,被逼无奈才选择出国治疗,那些痛苦的日日夜夜,你就是我坚持下去的希望。”
“回国以后,你说你爱我,砸那么多钱给我买别墅买跃层,但那是对我的愧疚和补偿,不是我想要的原来的你。”
“现在你的心里永远是盛糯糯,你的所有的情绪,以及所作所为永远围着他转,他怀着你的骨肉,这点我比不过。”
纪许渊低着头,想说点儿什么反驳盛慈的话,却连标点符号都想不出来。
在盛慈失望的眼神下,他重重吐出口烟雾,绞尽脑汁终于想出了理由:“他的价值在于孩子,没离婚也是因为他。”
没错,就是这样,他留恋的是融有他骨血的崽子,而不是盛糯糯。
他少年时曾经跟盛慈有那么多轰轰烈烈的过往,在以为他已经去世的四年间也从来没有忘记过,现在人就活生生的在眼前,他怎么会不喜欢?
纪许渊把盛慈搂进怀里:“我们四年的时间都熬过来,这种时候你不要胡思乱想,最多再等我两个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