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不是,我钟情你那不轻易示人的真实的脆弱和无助,你像南欧无穷无尽的温暖海水,潮湿,清新,包裹失去母亲的痛苦,然后涅槃重生。
爱人的眼睛可能真的是海洋,富若鸿感觉自己被吸进了这双眼眸里。
米雪很好,很美,她像林梦雅一样体恤温柔,却比妈妈多了一个她无法企及的优点,她热爱自己的生命和生活,她不会放弃生命,也不会放弃爱人的可能。
慕强是人的本能,富若鸿被米雪身上鲜活的生命力吸引,米雪会是一个强壮、活泼的伴侣,她不需要伴侣一生的忠贞,但她无法再承受一次她深爱的人预谋好的离开。
而米雪克服了慕强的本能,爱上的,是那个无助的小女孩。
“如果明天就办签证,也许能赶在圣诞假结束之前回欧洲。”富若鸿抱着高潮后浑身软绵绵的米雪蜷缩在沙发里,裹着一个毛茸茸的毯子。
米雪窝在她光裸的胸口,玩她垂在肩膀上的一缕黑发。
“你怎么总是安排我?我有拿你秘书的薪水吗?”米雪轻轻咬了她锁骨一口,屁股被轻轻拍了一下。
“我妈妈说过,不知道我会带什么样的对象回家,她那时候猜会是一个长发飘飘的艺术系女孩,所以后来我谈的对象也都是艺术家或者搞音乐的。”富若鸿把她的屁股往自己身上托了托。
“你真的有恋母和恋姐的情节喔。”米雪吃味,挠了挠富若鸿的腰。
“……我以为只要我做妈妈喜欢的事情,她就能留下来。”
富若鸿沉默了一会说,“可是她没有。”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使命,她也许现在在地球某个角落当一个自由的画家或者诗人也说不定呢。”米雪抱着她的脑袋,安慰她。
富若鸿的眼睛里荧光闪烁,也许她想落泪,最终泪水还是回到了眼眶里。
“我妈妈常跟我说,要吃好喝好睡好,才有精力去追求想要的东西。她的生活也很辛苦,要养两个孩子,我爸人不坏,可没啥志气,也挣不到什么钱,他们俩没给我和我哥买过什么好东西,但我们一家人都有钝感力,大概就是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苦中作乐,总有苦尽甘来的那一天的。我没想过跟你在一起,真的,你别瞪我,我们俩的生活太不一样了,我怕你跟着我受委屈,哎呀你挠我胳肢窝干嘛!哎呀讨厌……你放开我!呜-------”
这喋喋不休的嘴只能吻住才能罢休。
闹到最后,米雪也没真的承认是不是跟富若鸿在一起了,但很快她的签证办好了,把过去几年没休的年假又积攒在一起跟富若鸿踏上了去欧洲的飞机。
她们一起去看了那块在风景优美的公园里的小小墓碑,墓碑上写着一句话,“Here
rest
a
woman,
a
poet,
a
pianist,
an
artist
and
a
forever
free
soul。”
富怡敏在西班牙跟她们汇合,看着两个人十指紧扣的手,一句话也没多说。
米雪见了富若鸿的一些亲朋好友,大家对她的到来都惊喜异常,热情到她有点害怕的躲在富若鸿身后,被一群人高马大的人拖出去问东问西,最后还是富若鸿又把她抢回来搂在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