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是军。管。会的决议,但始终有那么几位更有拍板的权力。
“这不是能轻易决定的事,小屿,你应该明白。”
十天之前,谷屿对断尾计划是没有任何犹豫的,就算她和家族都可能因此万劫不复。
“不过疫苗研究加速的话,有转机是必然。何况……我当然想,我比你们任何人都想。”
陈谨一下泄了气,从前驻守孤立无援的营地也没让她如此疲惫,提到这事,却像是瞬间苍老了许多。
她办公室的窗户面朝着宏湖,她将滑轮椅子转个方向,盯着湖面的波纹出神。
陈馑是中湖本地人,按以往的规定,她这个本地人是断不可能驻扎在此的。
病毒爆发的当天晚上,最高紧急会议上,愿意来这个位置的,只她一人。基地的士兵们,大多也都是服役的本地人。
她对她那些同级们当然有怨言。可灾难当前,除了她这个故乡人,谁也不能要求谁必须调到这个位置上来。
疫苗……谈何容易,几个月不出一点成果也非常正常,就算现在有了病原体和无症状者也一样。
谷屿深呼吸几下调整好情绪,抬头向陈馑看去。
军功赫赫的少将,被故乡大湖的微风吹拂,眼中竟也泛起涟漪。
谷屿第一次触碰到了什么东西的边界。权力越大,责任越重,只是母亲的威权溢出一些到她肩上,都差点压得她喘不过气。
没给一老一少再讨论的时间,技术员带着季葵星几人回来了。
好在谷屿情绪调节能力不似常人,陈馑也是老油条了,来的几人硬是没看出一丝异常。
没有时间试探和弯弯绕绕,陈馑开门见山道:“我们现在急缺人才,有没有愿意留下来的?”
“我听小屿说,你们有两人是学能源工程的。”
路上技术员也简单说明了下情况,江秋和赵同有心理准备。
两人对视一眼,不自觉的跟军训一样向前跨出一步。
赵同不清楚他学姐是怎么想的,他斟酌了一路,只有一个问题想问。
“将军,如果留下来,能保证我的安全吗?”
陈馑将椅子转回来,面对进来这几位年轻人。
“在基地内部,当然,不能对活人用的重武器,我们还剩很多。但若是再遇上昨晚那种尸潮,谁也不敢向你保证。”
不过如果他自己的变异期突然到了,也是神仙都救不了的。这消息谷屿不能向其他人透露,陈馑当然也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