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炎笑笑“这就要看你怎么理解了。”
“怎么说?”
“这是她的脑部透视图,”火炎打开一套系统,立时一张脑部扫描图投射在大屏幕上“这是记忆区域”火炎以不同颜色将记忆区域独立区分出来,而一大堆医学术语也从他的口中源源不断地涌将出来。
“拜托,讲重点。”这一大堆医学术语终于让白夜哀号出声。听不懂倒还在其次,对一个大律师来说,他的时间就是金钱呀。
“在她的记忆区域里,确切地说是这块,”火炎放大了其中一小块“被人动了手脚。”
“妈妈咪呀,你以为是在写科幻小说吗?”惊异之下,白夜连半吊子意大利语也跑出来了。
“现在医学已发展到了这种地步,”火炎对他的打趣大为不满“当然这需要国手才能做到,而我”
“你就是这个高明的国手了。”白夜抢先帮他把自吹自擂的话说完,然后赔笑“你继续。”
“因此她记忆的一部分被封存起来,在医学界我们管这种艺术叫记忆的封印。”
“是技术。”白夜插上一句。
火炎火大地瞪他一眼,再次强调:“艺术!这是一门危险的艺术。”
“谁?”如果没必要,黑昊一向惜字如金,而火炎与白夜已习惯了自动补上他未说的话。
“这种手术是一种花费巨大的高精端医学艺术,因为它的研究价值大于临床价值,所以医学界并没有推广。就目前为止,全球只成功地完成过三起手术,而这三起手术分别是由三个不同的人完成。”火炎解释。
“哪三个?”
“第一位是德国的伊塞爵士,第二位是中东的扎加先知,不过伊塞爵士在三年前就死于一场车祸,而扎加先知则在半年前神秘失踪,现在只剩下”
“只剩下他能做这种手术了。”白夜再次插话。
火炎再瞪他一眼“我能做这种手术,但我保证我没有做过,所以黑你不必用杀人的眼睛瞪着我。”
“现在看这里,”火炎放大了其中极小一块“看到修补过的痕迹吗?”
黑昊与白夜难得地同时摇头。
“算了,”火炎终于放弃对两位进行机会教育的奢望“这说明了她的手术是分两次进行的。我猜想,第一次也许是技术不够完善,又也许是什么意外,比如随着年龄的增长脑容积的扩大,或者是意外的撞击等等,使得原来的封印出现裂痕,所以又进行了第二次手术。就技术来说,第二次手术比第一次成功多了,不过这仍然是一种极其危险的手术,因为这种手术的成功几率一般在百分之二十以下。应该说她是一个幸运的女孩。”
该死,她的生命居然曾被如此玩弄过!
黑昊的心不知为什么抽搐着。
“这种失忆的情况会持续多久?”白夜也严肃了。
“就技术而言,应该是一辈子,可她的情况却不是这样,你看这里,已再次有了新的裂痕,”火炎分开她的头发“她这里有淤血的痕迹,也许这是造成裂痕的直接原因。”
“根据你的推断,她的手术大概是什么时候进行的。”黑昊问。
“第一次是七至九岁的年纪,第二次在近期,一般不会超过五六年。”火炎肯定地回答。
黑昊迅速回想起有关她的资料:八岁进了圣佛兰医院,16岁也就是五年前她才离家出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