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至边圳的忍耐快要消磨干净,沈靳才再次抬起眼来,对上了他的视线:“我介意和别人共享伴侣,名义上的也不行。”
介意却推他给别的omega,就像在试他的反应一样。
边圳脸色难看得从沙发上站起,径直跨到跟前,强硬得将他给按倒。
满身戾气的信息素毫无阻拦得涌过来,熟悉的感觉让沈靳眉头紧蹙——边圳的易感期到了。
伴侣之间的易感期会相互影响,大多临近甚至同时,也难怪对方的情绪会这般异样得起伏。
alpha没给他思忖的间隙,俯身靠近他的脖子,了当得咬破了他的腺体。
边圳睡足醒来时,沈靳并不在家,房间的窗户大开着,浴室里有用过的痕迹,地上的瓷砖还是湿的。
他起身去客厅翻出把剪刀,把身上的绷带拆了,冲了个澡,又用碘酒擦拭了腹部上有些开裂的伤口。
做完这一切后,边圳没再去重新包扎,大喇喇得坐在了沙发上。
那伤口乍一看很是骇人,手臂肩膀腿上,擦伤和淤青也到处都是。
做的时候沈靳好几次走神,都是在看他身上的伤。
放在沙发扶手上充电的手机屏幕亮起,边圳拿到手划拉了下未接和未读。
两天前边洁给他发过消息,问他有没有去医院做复健,没得到回复的隔天她又问手机怎么关机了,是哪里不舒服。
边圳手指敲了敲刚要回她,边洁就打了过来。
“你总算是开机了,”电话一接通,对方就呼出了一口气,“你想吓死我是不是,消息也不回,复健治疗也没去。”
要不是这两天抽不出身来,又想着有沈靳在,应该不至于出什么事,她早就找过去了。
“我没事,”边圳平心定气得答道,“医院明天去。”
很普通平常的回答,边洁却还是觉出了差异,alpha弟弟的语气似乎有着微妙的不同。
哪怕是隔着电话,她也能感觉得到对方的情绪,就像是注射过镇定剂一样,稳定得异常。
“……真的没事吗?”
她不确信得追问道:“沈靳呢,他有没有跟你在一起?”
“没有,”边圳慢腾腾得扫了一眼屋内,无端得笃定,“他去了公司。”
“你们……”
边洁握着手机欲言又止,她想问他们相处得还好吗,要不要先分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