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子凛瞧她忧愁,心里大概猜得出她在想什么,于是拍拍她的手笑道:“别担心,要送还的只有四笔而已,更何况今日你爹亲自出马,除了将码杀下一成外,那四笔土地也在你大哥、二哥软硬兼施下他免费赠送,我一点也没损失,你放心好了。”
听他这知说,常宁儿一张俏脸才转忧为喜。
唐芸茹见他们俩之间已然如此亲密,当下决定今晚要叫她老爷向李子凛提婚事,她有十成把握,子凛这宁儿这亲事是办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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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完膳后,正当唐芸茹和李子凛双方要提出请求时,突然传来一阵骚动,不一会儿便见侍从小四给人急急领了进来。
“小四,我不是要你回长安吗,现在这般匆匆来到,该不会是出了什么事情吧?”李子凛脸色立刻严肃了起来,丝毫没注意到身旁的常宁儿脸色的转变。
小四忙点头,慌慌张张的自怀中取出一封,信函递给他,并道:“日前皇上座前侍卫来王府,说是皇上急事要您尽快入宫,详细情况全在这封信函里,张总管因此派我快马加鞭将信函送来给您。
李子凛接过信函,立刻拆开来看,只见他的神色是愈来愈严肃,其中更掺杂着许多的担忧,他转身对常浩天道:“老师,宫里出事,我必须立刻赶回京城才行。”
常浩天点头,明白事情的严重性,立刻吩咐道:“王福,快叫马房的将四王爷的千里驹牵出来。”
“是,老爷。”王福领令而去。
不消片刻,马厮将千里驹牵来大门口,在上马前,李子凛忙寻常宁儿的踪影,可是压根就不见她人影:“宁儿呢?”
李子凛一听,将马交给马厮,并对小四道:“你先走,我随后就追上。”说完即往宁园大步走去。
小四因此大吁口气,因为打从刚才他就在担心,凭他的骑术,要怎么追得上主人的千里驹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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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到宁园,李子凛在房里不见常宁儿踪影,又匆匆出来找,总算是在荷花池给他找着了,缓缓朝她走去,不经意的听见她同小狗们所说的话。
“狼,我告诉你哦!你不知不知道你的主人很讨人厌?他啊,打从我们一见面开始,就老是欺负我,说话又尖酸又刻薄,也不知是哪来的自信,老是以为自己优秀得不得了。”
李子凛在身后听得哭笑不得,他或许有欺负她,这点他承认,但是他哪时候说话尖酸刻薄了?不过,他暂且先不打断她,听她还有何怨言。
狼在此刻叫了一声,也不知是为主人感到丢脸、伤心,亦或抗议她说的话。
常宁儿摸摸它那对大耳,说道:“别呜了,我很了解你跟到这种主人的点点辛酸;不过,你的苦难日子要过去了,他现在急着回京城,一定不会带你走,以后你就留在这,包你有享受不尽的大鱼大肉,你也别怕他会找你报复,因他这趟回去,说不定不再回来了”最后一句话说得有些哽咽。
“谁说我不回来了!”低沉的声音自身后传来,常宁儿不用想也知道是李子凛。
双手赶紧在脸上胡乱一抹,没敢转过身面对他“你你什么时候来的?不是说赶着回京城,怎么还在这里闲晃?”
“确有急事,不过大伙都来送行,为何你不一同来?”
常宁儿得有些尴尬,道:“你爱走便走,我何需为你送行!我还巴得你赶快走,好让我能图个清静。”其实全是言不由衷,可怎奈她自尊心好胜,硬是拉不下脸来。
李子凛叹了口气,在这样的情况下,她可能听不进他想对她说的话,也罢,待数日后回来时,再与她说个一清二楚“那好吧!就依你之意,我走了。”
当下常宁儿不禁轻颤了下,猛然感觉到他愈走愈远,立刻转了身,那声叫却梗在喉中硬是不肯出来,只能任由泪水滑落。
突然,李子凛像是受到了感应似的,猛地转回身来,就见她满脸泪水,立刻跨大步再度走回来,在常宁儿擦去阻挡视线的泪水时紧拥她入怀。
“傻丫头,你当真不知道我特地回来找你何用意?唉!该拿你如何是好?别哭了,别哭了,再哭就不像我所认识的活泼调皮的宁儿,倒成了个爱哭鬼。”
李子凛原本想用话来逗她笑,怎奈她连个反应也没有,只是一劲儿的想哭个够似的,他没了法子,只好抱着她坐到石椅上,索性让她哭个够。
终于一刻钟过去了,怎奈常宁儿仍未停止哭泣,在遍寻无人可援助的情况下,他只好最笨拙的方法,朝她大吼“闭嘴,不许你再哭!”
生平第一次被人吼,气不过只好捶他一记胸口“可恶,你最可恶了,老是欺负我,现在又来吼我。”
抓住她小手放在心口,李子凛道:“听见没,我的心快被你打碎了,现在速度是愈跳愈快了。”
常宁儿哪懂得医术,因此对他这医术高超的大夫所说的话,当然丝毫不加以怀疑,马上就收了手“对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你没事吧?还疼不疼?我来帮你揉揉好了。”
她说要帮他揉胸口!李子凛忍住笑意,瞧见她哭肿的双眼直教他怜惜,忍不住俯身吻了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