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辞知道辜教授是个不爱管闲事的性子,他这样说,只是出于对小辈的关心。
她撇一下嘴,“您喝茶。”
辜教授:“需要我出面的话,你吱声。”
“何须您出面。我跟他之间没那么复杂,回头我就去找他一趟。”
“你最好能做得到。”辜教授叹气,“姜辞,你是个聪明姑娘,压根不需要我多嘴提醒你,你也能掌控好跟他相处的分寸。喜欢是一回事儿,生意是另一回事儿,孰轻孰重你得掂量清楚。”
姜辞咬咬唇,“您提醒的对。”
傍晚时,姜辞给孟景舟回话,说辜教授不知情,旁敲侧击问了边骋,边骋也不知情。
孟景舟觉得还是得去会一会边策,于是问姜辞的意思。
姜辞装傻。
“行,我自个儿安排。”孟景舟不会让姜辞做令她为难的事儿。
挂了电话,孟景舟问背对着他穿衣服的苏洛,“姜辞跟边策现在是什么关系?”
“你以什么身份问?我又该以什么角色答?”苏洛笑一下,“姜辞待我可不比你差。”
孟景舟不再多问,起身,接过苏洛递过来的衬衫。
苏洛的手停在他掌心,“新助理用的习惯吗?”
“男的。”孟景舟收回手,话落,转身进了浴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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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清晨,边骋正要出门,被老太太叫住。
戴女士过五十岁生日,老太太拱她办个生日宴,当是给姜辞造势。
边骋明白了老太太的意思,“您放心,我差人去帮忙,厨子和花匠都按给您过生日的规格请。”
说到这里时,边策正好下楼,边骋顺嘴问他:“哥,海思资本什么时候跟之净哥扯上关系了?”
边策停在台阶上,慢条斯理扣好表扣,头也不抬,“姜辞找你了?”
“她问的含糊,是我自个儿猜出来的。她呀,是替那位小孟总来问的。”边骋话锋一转,“他们两家这亲事虽定不下来,但她跟孟景舟倒是亲密。”
边策没吱声,走到餐桌边站定,低头看见老太太的茶杯,那是去年姜辞送的。
他应了声:“这事儿你甭管,她要查,让她自个儿想办法去。”
边骋听出不对劲,问:“不让我帮衬着她了?”
边策端起自己的茶杯,眼波流转,“这是帮她吗?她自己的事儿她从不开口,旁人的事儿她倒是上心得很。”
她问了一圈人,独独没来找他。可除了他,没人可以给她答惑。
正想着,餐厅经理发来一条信息,说收到了姜辞的回礼。
两瓶酒而已,她倒是客气周到。
他问:送的什么?
经理:凤凰单丛。
真是会送。
他从来不喝青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