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是用心找的。”
“你最近不忙吗?”
“再忙也得停下来追逐一下浪漫,否则灵感会枯竭的。”
“前面闪光的是什么?”姜辞实在太喜欢这种浪漫。
“河流。”
姜辞把身上的累赘都交给安羽,“我过去看看。”
到了水边,姜辞在河面上看见月亮。她拾起一颗石子扔过去,脆弱的月亮立刻碎掉。
安羽拍下姜辞的背影,发给她,发现她的手机在自己的口袋里振动。
他正想往河边走,姜辞的手机继续振动起来。
一个没有储存的号码给姜辞来电。
连续三次,在凌晨两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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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策三点睡着,五点半醒来。手机界面停在拨出无回音的那个电话上。
他出门跑步,回家洗澡、浇花、喂鸟。在琴房里待了半个小时,弹了半首李斯特,碰了碰边骋的低音提琴,又回到书房看书。
书翻了十来页,再合上,换成文件,更觉得乏味。来来回回,翻出姜辞送的小猪,开了一支毛笔,磨了十分钟的墨,然后把这只猪涂成全黑。
餐桌上,边骋问他:“哥,你大早上弹琴了?”
边策懒得应声。
边骋打了个哈欠,“待会儿辜教授的讲座你去不去?”
“不打算去。”
边骋低头看手机,“哟,大半夜出去玩儿浪漫。到底是年轻啊,精力旺盛。”说完点开一张照片在边策的眼前晃了晃。
照片上的人是姜辞。
朋友圈是别人发的。
“照片谁拍的?”边策本打算离席,又坐下。
边骋:“一个叫安羽的青年策展人。”
“你倒有闲功夫结交这些人。”
“姜辞的好朋友嘛。”边骋收了手机,插科打诨,“这男孩儿有点儿意思,跟姜辞的暧昧挂在眼睛里,但估摸着姜辞没给过他名分,他人前叫姜辞姐姐,把私底下那点关系撇的一干二净。”
“私底下什么关系?”
“还能是什么关系。”边骋哼笑一声,“这姑娘可闲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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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小时后,边骋在停车场看见姜辞的车,走过去敲她的车窗。
昨夜姜辞被河边的蚊子叮了一脖子包,这会儿正对着镜子涂药膏。
她开了车窗,先看见边骋,然后看见边骋身后的边策,兄弟俩一个热情微笑,一个冷若冰霜。她慢悠悠开了车窗,衬衫领口往上拉了拉,“早啊两位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