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策跟她过去那些玩伴也截然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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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一早,姜辞去去年秋天投资的消金机构开会,在会上提出要撤资。大约过了半个小时,这个消息就传到不少人的耳朵里。
姜辞此举,代表她手头资金紧缺。这个消息传到孙之净那儿,那就意味着她买断elias专利的事是板上钉钉。
下午,姜辞又给上午的小道消息加码,她委托财务和律师团队做撤资风险评估,邀请了一个圈子里知名的风控专家到场。
姜辞顶着“奇葩”和“笑料”的名头在圈子里做了一年多花瓶,德国之行后突然有了这么大的动作,让许多人费解。
一部分人猜测她是对孙之净把她当弃子的事耿耿于怀,另有人给她设计了个复仇剧本,声称她是要让姜家立足,正式开始打压许穆阳。
晚上姜辞和孟景舟在私人会所碰面,提到这些所谓的猜测和内幕消息,喝了点酒的两人纷纷感慨如今他们俩都完成了角色转换。
孟景舟谈及许穆阳和徐翊宁,想让姜辞提前透底,说:“你打算哪天让我看见狗咬狗的场面?”
“快了吧。”姜辞耸耸肩,“就是觉得现在火还烧得不够旺。”
“玩心别太重,当心反噬到自己。”
姜辞心中有分寸。她不心急,也不畏惧,她在一步步编织一张华丽的网,待敌人入瓮,她会把她云淡风轻背后的落寞和压力通通相还。
说到姜辞和孟景舟的合作,打动姜辞的是他们曾有着相同的境遇。那种被人看低与欺凌的过往让他们重塑了身上的骨血。
其实他们哪里算是睚眦必报,是恶人本就该下地狱,这世界才算是公平。
临别,孟景舟给姜辞看了几张照片,其中两张,是许穆阳哈巴狗似的给边骋和孙之净开车门。
姜辞问:“什么时候的事儿?”
“昨晚。”
姜辞唔了声。
孟景舟又说:“边策也在场。”
“是嘛。”姜辞伸了个懒腰,“这个圈子真是无聊且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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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家路上,边策打来电话,听出姜辞的醉意。
“怎么还喝上了?”边策知道她今天忙,也知道她晚上工作效率高,一般不太会在傍晚饮酒,有些好奇她的状态。
姜辞听见边策的嗓音,酒精上头心也痒,干脆让代驾师傅掉头,回她自己的家,又问边策:“你来找我吗?”
边策听出点暧昧,开玩笑问她:“醉到什么程度?”
“放心,不会弄脏你的衣服。”姜辞又压低声音,笑道:“不过你还是备一套吧,以防万一呢。”
姜辞今晚不打算工作,洗完澡,打开投影仪随便放了部老电影,边听声,边吃回家之前在小区外的便利店买的零食和水果。
晚上她光顾着跟孟景舟聊天,酒喝了不少,菜却没吃几口,这会儿食欲异常旺盛。
吃到口渴,她想喝一口又冰又凉的甜口饮料,可惜家里只有各类果酒和红酒,她再三纠结后,从制冰机里取了冰块,开了一瓶柚子酒和一瓶梅子酒。
边策来的时候,桌子上只剩下几颗草莓、半包薯片和玻璃杯里的冰块。
他看一眼地毯上的空酒瓶,问姜辞:“在外头没喝尽兴?”
“这酒不醉人。”姜辞窝在沙发一角玩switch,看见边策递了个深色首饰盒过来,懵了一下,问:“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