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乐宁鼓腮帮子:“感觉你心情很不好!”
“没有,就是躺了两天有些累,我记得你后天就要开学是吧?”黎泽川问。
纪乐宁点头:“嗯,不过我想请假,等把你照顾好了再去学校。”
“还是要住校吗?”黎泽川再问,眼神里带着一丝不满,这件事他心里总是耿耿于怀,毕竟从学校到家半个小时车程都不到,他其实是不愿意让纪乐宁住校的,从一开始就不愿意,但纪乐宁非要坚持,现在他想试探试探这件事有没有转机的可能。
纪乐宁并没有多想,点头道:“贺叔把住校手续都办好了,说给我申请了一个双人宿舍,后天他会先去学校帮我把需要用的东西都带过去,而且黎哥哥你猜,我另一个舍友是谁?”说到这,她眉开眼笑,表情很是灵动。
黎泽川不高兴也不想猜,敷衍:“不知道!”
“是方伈啦,她爸妈工作调到了外地,她索性也住校了,正好我和她住一起,以后还能有个照应!”
“挺好,有了朋友忘了我!”黎泽川酸溜溜念叨。
纪乐宁没听清楚,瞪着眼问:“黎哥哥你刚刚说什么?”
“没什么,累了,想睡觉,床给我摇下去!”黎泽川傲娇地闭上眼。
纪乐宁不知道他是真瞌睡还是,但他现在是伤员,多休息是重中之重,立马将床给摇下去,替他掖被子。
自己则在旁边的小折叠床上躺下,交代:“黎哥哥你晚上要是口渴或不舒服喊我啊,我再留一个小夜灯!”
“好,晚安!”黎泽川淡淡地应。
纪乐宁也回了声晚安,躺在床上,连打了两个哈欠,没酝酿五分钟已经沉沉入睡。
但黎泽川睡不着,侧头看着纪乐宁恬静的睡颜。
她蹬被子的坏习惯仍然保留着,没睡一会,身上的白色被子已经被她一脚踢到地上。
黎泽川蹙眉,费劲从床上挪下来,捡起被子又给她盖好,忍不住伸手在她白净的脸颊上轻轻点了点,又回床上躺好。
酝酿了一个小时才睡着。
次日上午输完液,两人便收拾好东西准备回家。
推开住院部大门踏出去的那一瞬间,清新的风迎面扑来!
炽热的金色阳光穿透阴霾照在脸上,身心都是愉悦的。
纪乐宁踩着轻盈的步伐,走出医院跟踏出牢笼一样,空气里的气息都是自由的。
前来接应的司机过来帮忙拎东西。
可刚走到医院正门。
忽然从四面八方涌上来黑压压一群人,将黎泽川和纪乐宁紧紧围堵住。
这些人手里个个举着张牌子,上面写着“求黎家二少放时鸢一条生路”!
黎泽川脸色豁然一沉,在人群中搜寻谋事者,就见身穿藏蓝色西装的时海和一身米白大衣的楚琪疾步上前,一把扯住他衣服双双跪倒,强横的蛮力险些把他扯倒,幸好纪乐宁和一旁的保镖搀扶着,他才稳住步子。
“二少,我知道您有权有势看不上我女儿,你可以糟蹋我女儿对你的一片真心,但你不能仗着你的权势私下绑架她,求您高抬贵手放了我女儿!”时海高声叫嚷。
楚琪也嘴里喋喋不休说着差不多意思的话!
纪乐宁吓到面容失色,她吃惊地看着时海和楚琪在众目睽睽之下不顾颜面下跪求饶,心里盐磨一样难受,但她是深受过网暴打击的人,清楚地知道时海和楚祺这种方式看似服软求饶,实则是用软刀子捅人,是诡计,明知黎家权势在整个金华市的影响力,却偏要借舆论的手来搅动风云,但尽管如此,还是附身去拉他们二人:“你们起来说话吧!”
时海一看到纪乐宁,就想到时鸢上次被打伤的可怜模样,心里丝毫没有因为时鸢两次陷害纪乐宁而愧疚,反而觉得这一切都是由纪乐宁而起,要是没有纪乐宁,就没有这么多祸端,楚琪眼底也是埋怨和厌恶。
身边记者前拥后簇,闪光灯起起灭灭。
黎泽川头上纱布还没拆,这会只觉得吵闹至极。
拉着纪乐宁胳膊让她回家。
“二少,您不给我们一个准话就不能走!”时海扯着黎泽川裤腿撒泼,不放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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