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州市中区的“港龙大酒店”是一家五星级酒店,也是雷州市的标志『性』建筑。“港龙大酒店”1818号房里,一个美艳的少『妇』面若冰霜地望着面前的一男一女。两人都是二十四、五岁的样子,男的约一米七五左右,身材魁梧,国字脸,女的个头要矮些,大约一米六八,身材苗条,曲线均匀,那五官虽然说不上漂亮倒也耐看。这对男女都穿着一身的黑衣,低着头。“还是没有找到么?”少『妇』冷冷地问道。那男子回答道:“没有,我们几乎把整个实验楼都翻了个遍。”女子说道:“大姐,会不会曾诚根本就没有把东西放在实验楼,他在骗我们?”少『妇』冷笑一声:“他没有那个胆子,除非是有人捷足先登了,不过这种可能『性』不大,我想东西应该还在实验楼里。”说完她瞪了两人一眼:“今晚你们的动静太大了,已经惊动了警察,这段时间你们就消停一下,暂时先别再去了。”女子说道:“我们也没想到警察会来,大姐,有件事情很奇怪,我们每次去都会有人故意发出那些怪声音,破坏我们的好事。可是我和阿强仔细查过,没能够发现对方的踪影。”男子叹了口气:“今晚警察的突然出现估计和那怪声音有些关系,这几天医学院都在传实验楼这边闹鬼,有女鬼的哭声。”少『妇』眯起了眼睛:“这么说是有人诚心在捣『乱』?”“我是这么认为的,只是到底是谁现在还不清楚。”少『妇』说道:“燕子、阿强,你们先回屋休息吧,这几天你们就好好放松一下,四处走走,玩玩,别的事情先不要管,我会处理的。”阿强和燕子离开以后少『妇』站了起来,走到了窗边,望着外面灯火通明,车水马龙,她轻叹一声,自言自语地说了一句:“又浪费了一天,时间真的不多了。”车子开进了清水河的那栋老别墅。沈冤和老屈头下了车进了别墅。镇南方和小惠迎上来,镇南方的脸上『露』出微笑:“屈老爷子,你好!”小惠也叫了声:“屈老!”屈老头望着他俩,然后又看了看沈冤,沈冤忙介绍道:“镇南方,舒逸的徒弟,广惠,南方的妻子,她的父亲是广家的广佑。”老屈头点了点头:“虽然没见过,却听老严提起过。”镇南方请屈老头坐下,小惠给他倒了杯茶。镇南方说道:“屈老,真没想到会在雷州这个地方见到您。”老屈头淡淡一笑:“我原本就是雷州人,落叶归根罢了。对了,舒逸那小子呢,他还好吧?”镇南方说道:“他很好,在丽江享受着美景佳人,过着幸福美满的小日子呢!”老屈头皱起了眉头:“他还没到四十吧?就学着我赋闲养老了?”沈冤说道:“如果有选择,我也希望能够过那样的生活。”老屈头瞪了他一眼:“瞧你们这点出息,老婆孩子热坑头的生活只会磨灭你们的斗志,你们是战士,战士明白吗?只要生命不息,就必须战斗不止!”沈冤看了看镇南方,镇南方耸了耸肩膀,老屈头说道:“算了,不说这些了,说说吧,你们到底碰到了什么棘手的活?如果不方便说就别说,当我老头子没问过。”镇南方笑了:“屈老爷子这说的什么话呢,您是国安的元老级人物,再是天大的机密也不能瞒着你啊,再说了,我们还需要您的指导与帮助呢。”“打住,指导就算了,老头子已经退下来那么多年了,跟不上形势了,需要我做点什么倒可以尽管开口。”镇南方这才把这次的任务说了一遍,老屈头听完神『色』很是凝重:“难怪,我就说嘛,一起普通的谋杀案,就算凶手的手段残忍了些也不足以惊动像小沈这样的高手,我看到小沈的第一眼就猜到了这案子另有隐情!”沈冤苦笑道:“没想到您老一眼就把我认出来了。”老屈头得意地说道:“废话,干我们这行的,虽不能说过目不忘,但见过的人一般来说是不会轻易就忘记了的。我第一次见你的时候你和舒逸还在跟着华威学习呢,而最后一次见你是八年前,我记得应该冬天吧,在沪市,只是我的样子已经改变了,擦肩而过,你却没能够认出我来。”小惠好奇地问道:“屈老,您的脸到底是怎么回事啊?”老屈头很平静地说道:“那时我刚退休,还没回到雷州呢,还在滨城,正巧那年滨城的万客多超市发生了大火,我这个人呢,又好事,就跟着救火、救人,不小心就弄成了这样。是不是看上去挺吓人的?”屈寒山,国安的元老,也是国安最富有传奇『色』彩的人物,三十年的外勤生涯,再艰巨的任务也从没有失败过,直到现在他仍旧是国安外勤人员心里的一座无法逾越的山。记得镇南方第一次听到屈寒山的名头的时候就悄悄问舒逸,他和屈寒山比谁更厉害,舒逸说这根本没有可比『性』,至少自己失败过,而且不只一次,仅这一点,自己就不如屈寒山了。从舒逸的话里镇南方也听出了舒逸对屈寒山的敬佩之意。谁会想到曾经叱咤风云的主会窝在医学院里烧锅炉,喝着廉价的散装白酒。扯了几句闲话,大家才言归正传。“屈老,曾诚死的那晚你真是什么动静都没察觉到么?”镇南方望着老屈头,老屈头叹了口气:“我确实没察觉到。”沈冤也说道:“从锅炉房到实验楼之间约一百二十米远的距离,而且全是松柏林,如果不是特别大的动静,在屈老那是根本察觉不到什么的,连灯光都看不到。”小惠也点了点头:“那地方我也去看过,从入口处到实验楼的道路是个幺字型的,第一个转拐的时候对直就到锅炉房方向,只有在那个拐上可以同时看到锅炉房与实验楼,再往前又转个拐才到实验楼,而这条路之外全都种满了松柏,完全把视野给遮住了。”镇南方知道一百二十米外想要听见那楼里的动静根本是不可能的事情,何况中间还隔了松柏林这道屏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