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踢得好!”鲍二正欲爬起来教训春娘,可身后的众人却笑成一团,没人为他打抱不平,甚至还有人为春娘喝采。
审通一脸不屑地往地上啐了一口唾沫,走上前一脚把刚刚爬起来的鲍二再次踹倒在地。
“他娘的没用的废物!!老子好心给你天大的机会,你倒来丢人现眼,给老子他娘滚出去!!”说罢又踹了一脚,痛得鲍二是满地打滚。
还是好心的李甲扶起了鲍二,便宜没沾多少倒是落得几记重脚和嘲笑,又羞又气的鲍二此刻真个恨不得把春娘放在肉案上大卸八块,好解其心头之愤。
这时春娘的双手已被审通绑好,正准备押出刑房。
春娘的乳房确实是硕大无比,把她整个前胸都填满了,双乳间夹出了一条长长的乳沟,圆圆的乳头看上去像两颗小肉粒,彷佛是用胶水粘在如铢钱般大小的乳晕上面。
发福的肚子微微地向前隆起,让腹股沟的线条看上去更加清晰,最难得的是皮肤仍保养得像二十多岁的少女般白白嫩嫩,让人到中年的春娘散发出成熟且诱人的女性韵味。
这一次的押送队伍由五名刽子再加十名狱卒组成,哈术赤带队,李甲和鲍二也在其中,尽管鲍二一大早就出了这么个大洋相,但那个匈奴人似乎并不介意这些。
春娘被扶上一匹矮马上,五名刽子同样骑着马跟在春娘的后面,其他狱卒则围着马队步行前进,行刑的第一步工作——游街已经准备就绪。
鲍二的怒气似乎仍未消,心想郑伸和四大金刚轮番进攻时,春娘连屁都不敢放一下,自己不过抓抓奶子捅捅屁股竟然吃了她一脚,这娘们未免太看不起自己了吧,可方才毕竟被老审狠狠地教训了一通,有气也只得咽到肚子里。
鲍二盯着春娘那缠着麻绳的后背小声地咒骂道:“光杀这鸟头真他娘便宜,应该拿牛肉刀把那身肥肉细细地零割才好!”一行人刚刚走出营牢就看到有三个年轻女子在路旁等着,一见春娘便马上哭着围了上来。
“想干嘛?滚开滚开!”
哈术赤和几名狱卒正准备上前驱赶,春娘连忙说道:“官爷,那几个是迎春楼的姑娘,大概是想跟犯妇讲几句话。放心,她们不会造次的!”鲍二倒是吃了一惊,他一时之间没法把眼前这三个衣着朴素的民女和平日在妓院门前涂脂抹粉的妓女联系起来,真个是人靠衣装。
不过认真地打量,这几位姑娘倒有几份姿色,若是化了妆指不定会更漂亮,看得入神的鲍二似乎忘记了疼痛,他那强大的“意念”彷佛已经隔空剥开了几位姑娘的衣物,身上的皮肉也看了个一清二楚。
“当年承蒙老板娘收留我们才能活下来,本想这辈子都跟着你过日子,可没想……事到如今,咱几姐妹只想送你一程。”
“万万不可,都是大姑娘们,怎可到刑场去看那杀头的场面,你们能到这送我就很高兴了。你们若是还念我的好,每年的今日烧一柱香给我。还有,以后别再进青楼了,知道吗?”
“可,我们啥都不会,不进青楼,又能到哪里?”
“看看我现在这个样子,这年头当妓女的几个有好下场,你们手上也有点散钱,要么做点小本生意,要么找个好人家,别再吃妓女这口饭了。”那三位姑娘依旧哭着不肯离去,哈术赤有点不耐烦了,扬着马鞭大喝:“快滚快滚!!再瞎磨蹭便把你们一同拉去砍了!!”三位姑娘这才呜咽着离开春娘,但她们并没有远去,而是一直目送着春娘。
鲍二回头看了她们几眼,心想这个凶悍的老鸨居然还有姑娘哭着为她送行,看来春娘在迎春楼还是有点人望的。
“哼,我说春娘,您老人家既如此向善干嘛还收她们当妓女,这不自相矛盾吗?”哈术赤面带鄙视对春娘说。
“或许这就叫人之将死,其言也善吧。我自己一直想寻个好人家过一个正常女人的日子,没想第一位夫君早死,第二位死得不明不白,如今连自己的性命都搭进去了。”春娘苦笑地说。
“你这叫活该!”鲍二心里骂道,比起审通那几记,春娘那一脚其实并不算重,但对鲍二来说被一个死到临头的妓女踢上这一脚着实是奇耻大辱。
“老弟,别说小老儿不帮你。春娘这一脚是给你长个教训,上绑押解时顺便摸摸碰碰就好,像你今天这么弄那可是坏了规矩。”李甲似乎看透了鲍二的心事,于是循循善诱地说。
“少来。”鲍二小声地答道,同时用眼瞄了一下前面的哈术赤,怕被他听到。“那他们呢?押解前还来那么几下又算什么狗屁规矩。”
“是有点过份……但只要女犯没下床,不耽误时辰也不算坏规矩。往后点说,谁叫你不是四大金刚呢。”鲍二不吱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