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二皮时不时能在一些个赌坊见到他,都是赌徒却整日跟外人装的多正经。
这处小巷子偏僻,专程找到他这儿的人都是要托他办事,生意上门自是没有不待见的理。
他走过去打开门,将人迎进去,进到屋里大大咧咧坐着:“我这儿没什么能招待的,叔您随意啊。”
廉大河瞧不上王二皮这种混赖子,想着过来的用意,他压下眉间不耐长话短说。
“我过来是想托你办件事。”他说着话从袖口拿出银钱。
王二皮见钱眼开,立马起来狗腿着邀人坐下:“叔有事您直说就是,我办事您放心。”
王二皮在镇上混的,拿钱办事旁的都不管嘴又严实,廉大河不担心找他做这事能出什么叉子,还是谨慎看了眼外面,这才压低声说明来意。
尤是王二皮替人干过不少阴缺事,听他说完心里都不免震叹。
这廉大河心肠是真够毒的。为了“关照”自己侄儿,一套一套的如此舍得下血本。
“这是一半的钱,等事情办妥后再付剩下的钱。这件事你找别人去办,什么话能说什么话不能说,我想你是知道的。”廉大河最后严声警告。
蒋辽他们的生意在镇上都传开了,王二皮整日在各街小巷溜达自是知晓。
那边是别人的地盘,再者因为上回的事,他避都来不及,更是从没去过。
现在看着递给他的银钱,又看了眼自那日后一直不离手的黑色毛皮手套,王二皮眼里讥笑闪着算计。
他抬头笑的不怀好意,伸手拿过银钱。
“叔您也太客气了,难得找我叙旧,这都开口了,当小侄的哪有不帮的理。”
李家今日要给镇上的食肆送菜,李二泉和周梅一早赶牛车过去,这次没多带散菜摆摊零卖。
他们今日要赶着忙地里的事,不过送完菜后还是先去了一趟延顺街。
“你们怎么过来了?”李二泉牵着牛车走过来,蒋辽给客人装了凉粉,抬头问道。
最近李家的菜地要翻种,过来给镇上送菜都是送完就赶着回去。
“看着早还有些时间,过来看看你们。”李二泉笑道。
他走到摊子旁边停下,回头稳住牛车,周梅跟着从牛车下来。
李家农忙时是一刻也不得闲,廉长林观他们是有话想说,探究地看他们一眼,垂头继续给客人装吃食。
这时候还早,只有两个客人在推车前等着,他们都过去落座后,廉长林抬头看李二泉和周梅,眼神询问。
“其实也没什么事……”
知道真有事也瞒不过他们,对视一阵后,李二泉看了看旁边,靠的近的没有旁人。
他转口道:“就是,村里不知道怎的都在传你们这些吃食,说什么方子来路不明,传的什么样都有……我们过来了就顺道来看看。”
从他中间的停顿,蒋辽和廉长林都不难猜出,怕不仅仅只是传些闲话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