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宜秋实在听不下去,隔着衣服不轻不重掐了她一下以示警戒,王苑干笑道:“口误,口误,是终身不嫁。”颜安青看宋宜秋羞窘的模样没有往下接话,他老婆脸皮薄,点到为止,惹恼了就不好哄了。到达在北京提前预定好的酒店是晚上八点左右,办理好入住手续取了房卡等电梯的时候宋宜秋道:“以前在北京的几个好朋友约我明晚出去聚餐,你不介意陪我一起去吧?”电梯叮的一声开了,颜安青拎着行李箱进了电梯按了六楼淡淡回道:“不然我现在有名有份你还打算金屋藏娇?”宋宜秋不是一个张扬的人,谈恋爱的时候俩人不仅分隔两地,大庭广众之下秀恩爱的次数更是屈指可数,以至于肖旭总是以此作为调侃说他没名没分被她金屋藏娇了,她嗤笑:“你多大了,这么记仇。”“我一直很记仇。”宋宜秋道:“所以你打算把我金屋藏娇?貌似已经晚了,我已经提前公之于众了。”把她藏起来变成自己的所有物听起来确实不错但他显然更倾向于所有人都知道她颜太太的身份。他刷了房卡开了酒店的房门,房间很大,设施也很齐全,宋宜秋坐车坐的有点累,鞋都没脱整个人躺在床上眯着眼睛闭目养神,颜安青打开行李箱把睡衣并一些洗漱用品拿了出来:“冲个热水澡再睡。”她顺从的嗯了一声并没有要起来的意思,他坐在她身边微微俯身问道:“你手机上真的有我的照片?”她略抬了抬眼皮迷蒙道:“什么?”颜安青道:“你书里也有我的照片?”宋宜秋目光有些躲闪,支支吾吾了半天嘀咕道:“高中的……”他顺着她的脸颊亲吻至她的耳垂处声音沙哑:“我怎么从来都没有听你说过你特别特别喜欢我,想我的时候会哭。”她就知道颜安青不拿这件事大做文章就不是颜安青了,反正解释是解释不清楚了,索性承认道:“是啊。”他抱着她从床上起来:“你如果给我打电话说你想我了,我大约会很没有骨气的去找你,无论你在什么地方,可你这三年从来没有给我打过一通电话。”“我……”颜安青继续道:“我只是没想到我老婆想我时不喜欢撒娇,喜欢躲起来委屈的偷偷哭。”宋宜秋辩驳道:“才没有哭,我去洗澡了。”她拿起睡衣正欲去浴室洗澡,抬头看到透明的玻璃浴室眉头几不可查的皱了皱整个人都不好了。颜安青看着她红透的耳垂无奈道:“我出去买点东西。”外面华灯初上车水马龙,北京的熙熙攘攘与s市的忙忙碌碌并无什么不同,过去的无数日日夜夜他几乎被密密麻麻的工作排的满满当当,只有忙到麻痹才能克制住自己想她的冲动,那种任何人都无法填补的茫然空虚每每把他折磨到发狂。人有时候真的很奇怪,三年他都没有习惯没有她在的日子,奈何不过短短几日他已经适应了有她陪在身边的感觉,甫一初见,便生心魔,至此他所有的喜怒哀乐全部系与她一人。他推门进去的时候宋宜秋穿着月白色睡衣坐在床头擦头发,听到开门声响动作一滞抬头看他,发梢的水滴沿着她的脖颈往下滑:“买什么了?”颜安青喉结动了动把手中的塑料袋放在桌子上:“刚刚在飞机上你不是说想吃草莓了吗?”她眼角上扬:“你不是不喜欢吃草莓吗?”“现在喜欢了。”宋宜秋长发半干披在身后穿着拖鞋去洗草莓,洗了一半回头出来的时候便看到颜安青正在脱衣服,她下意识的转过身去:“你……你做什么?”颜安青回道:“洗澡睡觉。”“哦。”她含糊的应了一声,一点一点往旁边挪,她并不是一个挑剔的人但是明天有必要换个房间,她就搞不明白了怎么颜安青和她一起来北京住的条件反而比不上以前的住宿条件了。“老婆,你有必要离我这么远吗?我不介意你看我洗澡。”宋宜秋目光扫过他精瘦的胸膛不自然的又扭过了头:“快去洗澡,别着凉。”听着浴室中哗啦啦的水声,她吃草莓的心情彻底没有了,插上吹风机随便吹了吹头发掀开被子躺在床上眼不见为净,谁知越想睡觉越是睡不着,水停了许久没有听到任何动静她扒开被角小心翼翼瞥了一眼浴室的方向正对上颜安青好整以暇的目光。颜安青俯身伸出修长的手指把她的长发撩到耳后道:“你想看就正大光明的看。”“谁想看你。”宋宜秋闭上眼睛背过身去,他顺势躺在她的身旁把她环入怀中,同款沐浴露的味道嗅入鼻中不知为何变得旖旎不明,宋宜秋求饶:“不行,明天签售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