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庄老师似乎松了口气,接着说:“姑娘。你这个八字不错。我这辈子还没见过这样的,踏踏实实过日子啊!”甘甜也开始觉得有些莫名其妙了,笑了笑,问:“这就算完了?”不等庄老师答话,南姝也问道:“庄老师,你看,红鸾星的事还没说呢”。庄老师只是摆着手说:“说了,都说了。八字很不错,都好。踏踏实实过日子吧。我后面还有活,二位自便”。言毕,径自转身向屋里走去了。两人一阵面面相觑,只得怏怏离开。“嗨,我说你个奇葩。怎么求签不让,掐算个八字也不跟你说明白呢?”南姝愤愤地说:“坦白交代,你到底是何方妖孽。”甘甜心里也难免好奇,只是自己也说不出什么见解,也就不接南姝的话茬,另开玩笑说:“你才是妖孽。吃两顿饭也能让你拐到一个勤快体贴的老公。”“什么话。那是姐有魅力好不好。”南姝不服气的说着,顺手拍了甘甜的屁股一巴掌。“是是是,你是超级无敌大美女。”甘甜下意识的摸了一下被南姝拍打的部位,又说:“超级无敌大美女,我们现在去哪儿?你不安排朕的膳食吗?现在回市区正赶上午市高峰,烦人”。“喏,就在这儿吃呗。”南姝用下巴指了指东岳庙的围墙说:“您这样的身份,偶尔也换换口味呗”。“滚。”甘甜笑骂。两人在东岳庙三门前结束打闹,肃穆地走进去,一一参拜诸位菩萨佛祖后,才向斋堂去。东岳庙对于甘甜而言也不算陌生,十二岁以后陪同奶奶来过几次。若要细算,不觉间竟也有十来年未曾迈进过这庙门了。久违之感泛起,甘甜不免环顾,让眼前的景象与记忆里的光景对应相比。“变化不小啊。显得年轻,接社会气息。不像纯阳观,几十年如一日的清心寡欲气质。”甘甜看着眼前的斋菜,笑道。“甘总就是会说话。不仔细品品,还真听不出来你到底在表扬谁。”南姝不似甘甜般感慨,只管扒饭吃菜。“那,我说的不对啊?”甘甜反问,又接着说道:“瞧瞧,这一小盘土豆丝,一小盘油焖茄子,一碗土豆素汤,再加上我们俩的饭钱,就得七十块”。南姝抬眼看看正盯着她们的一位比丘尼,并还以一个“看什么看”的眼神,才对甘甜说:“和尚尼姑也不容易。赶紧吃,吃了我们去河边喝茶聊天”。两人在河边闲聊时又说到了求签不成,看八字也不成的事。南姝长叹道:“哎呦喂,我的祖宗姑奶奶吔……你怎么办哟?!就算现在结婚,你也差不多算高龄产妇了。”“要不,你学学看八字,完了你给我看看。”甘甜不阴不阳的说:“阴阳先生一般都看风水、推八字。反正你也有寻龙点穴的家传绝学傍身,学起看八字来一定很快”。“我才不学呢。你有没有发现,多数八字推算得好的都是瞎子。”南姝一本正经的说。甘甜想了想,迟疑的答:“好像是吧。”顿了顿又肯定的答:“对,我听说的都是”。“看八字,六十花甲是基础,年月日时都在上面推。”南姝见甘甜表示理解的点头,接着说道:“其中最难的是日子的推算。好多人就是在练习日子的推算上坏了眼睛”。“真的啊?”甘甜闻所未闻,却并未在这个问题上久作逗留,因为她已经迸发出了解决“翰林院”改造方案讨论僵持的思路。董事长夫妇都是迷信的人,如果呈报一份包含“翰林院”成熟的风水分析的报告给他们,“翰林院”的改造方案话语权也就十拿九稳了。再附上一份专业的改造施工建议和具体方案,以向工为首想中饱私囊的工程人员就不会再有辩驳反对的余地了。甘甜是个一旦做事就严肃起来的人,有了新思路马上就把话题切换到了工作上,向南姝说明了“翰林院”的情况。“你的意思是,让我去帮你看看这宅子主人以前的家居风水,你要根据我判断的内容来决策哪些地方可以改动,哪些地方绝对不能改动?”南姝按自己的理解阐述一次。甘甜“嗯”了一声,从茶几上拿起手机补充说:“我还得叫上睿超。工程上几个老油子会糊弄我”。睿超对方明白甘甜的意思后爽快的应承下来,为了避免和向工等人碰面还决定明天就去实地查看。挂了电话,甘甜问南姝:“明天一早上去,晚上回,行吗?”“这是又让咱宝贝儿一天见不着妈妈?”南姝眈眈相向,问甘甜。“带上啊,好久没见着儿子了。”甘甜颇为诚恳。“别,有他在说不好事。”南姝果断否决,拿起手机又说:“来,给冲哥哥打电话。你问他借我,明天让他带儿子。两天见不着妈,总得有一天见着爸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