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吃我走了。”楚诵说。
“好。”
楚诵拳头痒了,“下午要打针,你不吃怎么打?”
“再说吧。”木马都不带正眼看对方。
楚诵气也紧了,“我是不是给你脸了?”
“给了。”
“你这是什么态度?我惹你了?”
“没有态度。”
楚诵实在不想跟小孩儿计较,至少他觉得木马跟小孩无差,除了脑子好用一点其他完全不具备生活本能。
幼儿园的孩子吃完饭还知道打报告呢,往常叫木马吃饭还要三番五次的又请又哄,敢情他们也没什么赡养协议吧?
“起来,我喂你行了吧!”楚诵又逼自己坐了下来。
木马还故意将脸埋进被子里多了一点,“不吃。”
“差不多得了!”楚诵掀开一截被子,“我她妈不就是跟别人亲了个嘴吗!你装什么不以为然!”
不说还好,一说木马更冷淡了,“我觉得没什么。”
“……”楚诵觉得尴尬极了。
“我这次来,是跟你道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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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意思,道什么别?”
木马看似也不打算回答,楚诵就往他脑门敲了一下:“怎么,又打算死个一年半载?”
“不是。”木马说。
“那是什么!”
木马抿了抿嘴,声音蔫蔫的:“我太多余了。”
“***!”楚诵无语到爆了一句粗口,“前边不是你要死要活跟我在一起?不是叫我对你好?”
哦,这就是003才能说出来的话了,果然是过去的他。
“现在我不要了。”木马答。
楚诵一脸鄙夷,“你在拧巴什么?”
“我……算了。”
“行,我给你请个护工,你自己待着吧。”
木马没意见,楚诵也照做了,再没出现在木马面前过,一连过去了三四天,明天就到出院的日子了。
这天凌晨,木马从床上坐起,拔掉了手上的针管后又拆了头上的纱网。
这个时间医院四处都是静悄悄的,只有偶尔响起的药铃声,木马身上还穿着病号服,脚踩一双毛拖鞋就出了病房。
他往住院部的后停车场走,远远就看见了楚诵那辆黑色吉普,他驻足观望了一会儿,还是决定不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