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天的手越来越用力,十七的眼睛已经看得不真切,最后的一点力气也没了,他双手掉落,垂在腿边,放弃了最后的挣扎。
就在这时,吴天感觉腰后一紧,转身一看,乔闻和林芝二人,一人拿斧子,一人拿大刀,扎进了吴天的后腰,这两个让吴天脚下有些不稳,短暂的晃神之后,他另一只手臂拔出卡在腰间的斧头,劈向乔闻和林芝二人,他俩一前一后翻滚着躲开来。
徐峰正在他们身后为二人扫清障碍,眼看吴天并没有因为伤势停下,着急万分,分心之下,前胸被人扎了一刀,他怒火中烧,一记飞踹将那人连带着身后的二人一齐踹飞了出去。
吴天低头看着自己腰上的伤势,冷笑一声,道:“这点皮外伤可伤不到我!”
就在这时,天空突然出现一道闪电,一艘飞行船正以极快的速度到来,十七早已没有力气转头,只是看见吴天的瞳孔中一个熟悉的身影突然出现,紧接着便是一声哀嚎,脖颈的束缚突然消失,身体自由下落,一个结实的胸膛贴在了后背上,熟悉的温度,熟悉的气息,正是随便。
十七极力睁眼想看清身后那张熟悉的脸,但是一丝力气都没有,随便将十七抱在怀中,犹如神一般缓缓落地。
众人看见这不可思议的一幕,惊讶地说不出话来。林芝最恼火,这下连近随便的身都近不了了,没想到这个家伙竟然真得有异能。
不等随便开口,吴天怒气冲天,指着随便骂道:“臭小子!想当初我是真应该杀了你啊!”
“你现在杀我也不迟!就看你有没有那个本事!”随便仍旧将十七抱在怀里,没有要放下的意思,经历了几天几夜熬夜改造机械兽和一场鏖战,此刻的十七突然放下心来,竟是在随便怀中睡着了。
随便低头看着怀里的十七,嘴角上扬,随即闭目,集中精神将自己的身体完全放松,脑袋里的一片黑暗处,他看见吴天正一拳击向自己的门面,周围的人跟傻了一样呆楞着,一时之间竟是忘了拿枪射击。
就在吴天的拳头距离自己不足一公分的时候,随便身形稍稍一动便消失不见,吴天惊恐地愣怔,不可思议地左右寻找着,随便冷笑一声,眼神桀骜睥睨,吴天听见身后的笑声,立马转过身来,转身的时候因为着急惊恐不小心撞倒了旁边的一个船员,他像一只被惹怒的狮子一般,不容许任何人在他施展威力的时候成为绊脚石,不等那人爬起,他上前一脚将那人踩在脚下,那人瞬间暴毙。
周围的船员看见吴天丧心病狂的样子,纷纷后退,生怕连累自己,乔闻和林芝趁大家思想不集中的时候发起猛烈攻击,快速将一波人扫荡打翻在地。
吴天见随便张狂放肆,气得火冒三丈,两只胳膊来回抓向随便,只见随便身形又是轻微一动,便又移到了另外一个地方,就这样七八次之后,吴天已经脸红脖子粗,发疯似的大吼着,叫骂着,见身旁有一只机枪扔在地上,捡起来就射击,一梭子弹射向随便,随便又是轻微一转,子弹射了个空。
吴天见此情形,已经没了刚开始的嚣张和自信,他又捡起地上的一个重型机枪,因为他身形庞大,此时机枪在他手上也仅是比手枪大不了多少,他暴怒着吼着,射击着,随便轻轻松松,毫不费力地躲闪着。
吴天见重型机枪也伤不到随便,心里防线已经崩溃,随便突然听见一阵轻微的鼾声,低头看向十七,十七竟然睡得如此安稳。
“不逗你玩了,十七该回去睡了!”随便语气轻盈,生怕吵到十七睡觉。
“你他妈说谁逗谁玩呢?”吴天气喘吁吁,最确是很硬。
随便神色一转,眼神狠戾,语气却还是那般轻盈:“你吵到十七睡觉了!”说罢,右手在空中一扇,仅是这简单的一个动作,吴天立刻发出哀嚎声,只见他的脸上竟是神奇地出现五条血印,他捂着脸继续叫骂,刚骂出第一个字,脸上立刻又出现五条血印,吴天已经快逼疯了,他抄起旁边一人手里的斧头在,扔向随便,只见斧头刚一脱手,就劈向了另外一个方向,随着一声哀嚎,一个倒霉的船员应声倒地。
吴天无计可施,即便他比随便高了足足一米多,却毫无优势。随便无心再与他耗下去,只想快快回去让十七好好休息。只见他将手掌朝下,一个横扫的动作,吴天的大腿上出现一条红线,两条血痕缓缓渗出,紧接着四五条血线往下流血。吴天不敢相信地看向自己的腿,试着向前挪了一步。
随着身体往前移动,他轰然倒地,两条腿孤零零地站立了几秒后倒地。就在随便想杀了吴天时,怀里突然动了一下,竟是十七醒了,只见他睡眼惺忪,微启双唇:“让我来!”
随便的眼神立马变得柔和万分,微笑着点点头,抱着十七靠近吴天,从地上捡起林芝劈向吴天的那把刀双手抓着十七,握紧了他的手,将刀放进他的手心。
十七见吴天已经是一副颓废失败的样子,但还是示意随便将一把短刀扔给了吴天。
吴天诧异地看着十七,十七缓缓道:“拿起来!”吴天捡起短刀,因为被截了双腿,他看上去变矮了不少,双腿断处不断流出血来,染红了地面,十七举起右手的刀,狠狠劈向吴天,吴天也不示弱,拿起短刀立刻格挡,两个身体处在极限的人僵持了一会儿,十七瞅准吴天的一个分神,将刀刺向吴天浑身最脆弱之处,随即一个旋转,一团血肉模糊的肉团掉落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