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意思,明显是又要将他给软禁起来。
好不容易得了自由,景伏城又怎可能这么容易便屈服,他立马开口道:“皇兄,这皇宫,臣弟住不了。”
“有什么住不了的?”景伏远冷哼一声,“从小住到大,不过是去了趟边关,这皇宫你便住不习惯了?朕倒是不信。”
“我……”
“好了。”景伏远将茶盏往桌上轻轻一放,“砰”的一声嗑在边缘上,竟眼看着那茶杯杯沿碎了小块,他的怒气已然十分明显了,只是一直在控制着自己的情绪,“朕没心思再跟你继续拉扯下去,就这么定了。英公公,送他去湖宫。”
景伏城勉强住了嘴。
湖宫便是他离宫之前一直与忘禅住的地方。
虽然久未住人,但里面的一切东西似乎都还保持着原有的模样,一尘不染。
进去难免觉得怀念,只可惜故人不在身侧。
司马筠慌张得不行:“现在怎么办?当初说好了我只是帮你一把,可没说过我真要把自己给搭进去啊。”
景伏城语气不爽:“司马公主大可放心,我对你也不感兴趣。”
“……你这人!”司马筠翻了个白眼道,“我好心好意帮你,你现在倒这样对我阴阳怪气的,你以为谁稀罕嫁给你啊?”
景伏城满心烦躁,在原地兜兜转转了好几圈,才将情绪平复下来,道:“先住下吧,我再想想法子。”
“这还差不多。”司马筠撇撇嘴道,“那我住这间?”
“不行。”景伏城皱着眉头,“这两间你不能进,其他的随便你选。”
“住个房间而已,至于么……”司马筠又扔过来一个白眼,道,“还是说这两房间里有你什么秘密啊?”
景伏城没出声,转身就进了屋。
这两房间虽然没他什么秘密,却有他太多的回忆了。
一间是他曾经住的,一间则是忘禅曾经住的。
自己的地方被别人所踏足本就会让人不爽,更何况是最有私密性的床被人碰,景伏城自然不乐意让司马筠住进这两件房里的任何一间。
景伏城犹豫了一下,进了忘禅那间房。
里面一切都是原来的样子,就连忘禅的那方砚台和棋子都还存放在窗前的长桌上。
恍惚间,好像又看到了几年以前,秦持玉立在桌前练字的日子。
那时候他总躲在墙后,趁秦持玉不注意突然从窗外蹦出来个脑袋,吓得秦持玉直拿笔头敲他,画一脸的墨。
可眼下却只剩落寞的心绪了。这里空荡荡的,什么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