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伏城促狭道:“先前我见你似乎很介意我与司马公主之间的婚事……现在可放心了?”
忘禅于是脸色微微一僵,侧过头,避开了景伏城的视线:“你想多了,我不过是有些好奇罢了。”
景伏城也不逼他承认,只道:“我说过此生非你不娶,便一定如此,即便是皇兄御赐也奈何不了我,只是我需要一些时间而已。”
忘禅捏着茶盏,盯着桌上那浮动的暗影,不言。
景伏城继续道:“即子箴那边,我来时问过了,说是那个山贼头子死也不愿开口,已经咬舌自尽了。恐怕从他那儿是不会有任何突破了,便下了罪,其他几个山贼都斩立决了。”
忘禅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你说,宁宰相为何想要我的命?”
景伏城眼神微闪。
直觉告诉忘禅,他一定知道些什么,但明显,他并不想说出来。
忘禅也没有逼问他,他一如既往,认为如果景伏城想说,便迟早会说出来。
“早些休息吧。”景伏城起身道,“明日便是腊月廿九,若是要好好过个年,还有许多东西要备着呢。”
忘禅有些意外:“你不回皇宫过年?”
“不回了。”景伏城说,“薛玉盐有了身孕,便让他们一家三口享天伦之乐罢。皇兄眼下也顾不上我了。”
忘禅突然觉得嘴里的那口茶水有些难以下咽了。
他又想起阿姐来。
阿姐有过两次身孕,第一次孩子还不足月便胎死腹中,第二次孩子生下来了,却是个死胎。
为此阿姐痛苦了很长一段时间。
后面,直接是连做母亲的资格都没了。
如今看着另一个与她相似的人有了身孕,心中难免觉得有些情绪复杂……
纵火
鸿鹄寺里过年虽没外头那么红红火火的,但也异常的热闹。
这一年的最后一天,一大早,鸿鹄寺的小和尚便开始起来准备素斋了。这也是一年中鸿鹄寺里最热闹的一天,有不少的周围百姓会选择这一日来鸿鹄寺上香祈福,香火最是旺盛。求什么的都有,但求前途的最多,只因鸿鹄寺附近的小镇先前有三个来这供奉香火的中了秀才,这名声一下子就传了出去。
不过鸿鹄寺平日里不对外开放,所以就这一日格外的热闹,还会有不少百姓留在鸿鹄寺用素斋。
从天刚蒙蒙亮开始,就已经有人前来上香了。
所以景伏城起身时,寺里上下已是一片火热,更莫说司马筠睡醒后,那是真叫一个热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