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女子看似岁数不大了,其实说话做事都还真幼稚,想来也是被宠着长大的,所以才有些不知天高地厚。
若和她一般见识,反而显得自己小气了。
忘禅也没再问太多,只点头道:“确实不亏。公主,贫僧还有事,就先行告退了。”
“哎你等等——”司马筠忙追上他,“你有什么事啊?索性我也闲得无聊,你倒不如告诉我,说不定我还能帮上点什么忙呢。”
忘禅当然不相信司马筠能帮上什么忙,不过她是敬国公主,若当年父亲真是死于敬国人之手,说不定她还能知道点什么内情。所以心中一番犹豫,忘禅最后没有拒绝,而是和即子箴一起领着司马筠上路了。
至于景伏城,晓得忘禅又要出门,自然也是屁颠屁颠的跟上,仿若昨天什么都没发生似的。
——不,他甚至还有点开心,或许是觉得自己逮住了忘禅的马脚。
昨晚景伏城说完那句话后,忘禅便下了逐客令,更像是被说中心事后的落荒而逃,景伏城会开心,忘禅倒也不意外。
忘禅打算去父亲当年被刺杀的那条路看看。
距离临东镇大概需要半天的脚程,地方偏远,已经在两国的交界线上了。那边荒无人烟,方圆十里都没什么人住,所以四人出发前先去买了些干粮备着。
糕点铺子里正好在卖糖葫芦。
司马筠拿了一串朝景伏城撒娇道:“我想吃这个,你给我买呗。”
景伏城面无表情道:“公主不是觉得这玩意儿酸不溜秋的,不好吃么?”
“别人买的我才觉得酸不溜秋的,我未来相公买的我自然是喜欢极了呀。”司马筠眨眨眼,说,“就算是酸不溜秋的,我吃着心里也甜得很。”
莫说是忘禅没想通昨日还很嫌弃景伏城的司马筠今日怎么突然大变样,就连即子箴都有些看不懂了。
“什么情况?这一夜之间发生了什么?这位司马筠公主怎么变化这么大?”即子箴压低声音与忘禅耳语道。
“恐怕只有景伏城自己才晓得。”忘禅也讳莫如深的摇了摇头。
即子箴跟看好戏似的,盯着景伏城和司马筠那头,连买干粮的事儿都忘了个干干净净。
忘禅无奈的摇了摇头,只好自己开始挑选吃的。
他买的都是些方便携带之物,虽然味道没有那些花样多的好吃,但足以果腹。
东西买完,忘禅掏钱打算给银两,一锭金子突然甩在了那掌柜的面前。
司马筠从身后走过来,微微仰着下巴道:“我和别人出来从不让别人花钱的!”
忘禅:“……”
景伏城皱着眉头,将那锭金子捡起来,又扔回给司马筠。
他什么都没说,但从自己的兜里掏出来一锭银子:“够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