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乘风狞笑着要去亲薛玉盐,就在他低下头的那一瞬,“唰”的一声轻响,宁乘风蓦地停下了。
一只飞镖擦过他的耳垂,留下一道很轻的血痕,狠狠地扎入了地面。
宁乘风浑身一抖,恶狠狠地抬起头来:“谁毁老子的好事?给老子站起来!”
他夸张地起身叫喊,薛玉盐蜷缩着抱紧自己,将自己缩成一团,明显是被吓得狠了,正在瑟瑟发抖,惊恐万分。
他叫嚣着,仿佛这偌大京城无人可治他。
倒也是,他是宰相独子,宰相那可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人物,他不知道在这京城嚣张了多少年。
再加上,宰相还是当朝皇帝的左膀右臂。如何能不嚣张?
只是那竹帘之后,先是走出了一双黑色的长靴,紧接着顺着长靴往上,是一张无比熟悉的脸。宁乘风从未近距离看过景伏远,但他每逢节庆跟随父亲进宫时,远远地瞻仰过龙颜。
起初他是怀疑自己看错了,还揉了揉双眼,但当他看到跟在男人身后的是他最熟悉不过的英公公,当即浑身虚汗疯狂地往外冒,腿软的坐了下去:“参、参见皇……”
英公公已经上前捂住了他的嘴。
宁乘风瘫坐在地上,脑子里疯狂的转着,很想说点什么来逃脱罪罚,可他却什么都说不出来。
他只能看到站在景伏远身后一左一右是忘禅与景伏城,心中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捆起来,先往顺天府送。”景伏远的眼神落到一旁的薛玉盐身上,然后突然往前迈去。
薛玉盐知道自己得救,双膝跪地,激动万分:“多谢贵人,多谢贵人……”
“起来吧。”景伏远将自己身上的外袍脱下,系在她的身上,遮住她身体裸露的部位,然后伸出了一只手。
薛玉盐仰头看他,有些瑟瑟发抖:“妾、妾不敢……”
“没关系。”景伏远干脆将她打横一抱,起了身。
忘禅收回视线,心道一句“阿弥陀佛”。
景伏城挑了挑眉,景伏远抱着薛玉盐离开此地时与他对视,他露出有几分戏谑的眼神来。
景伏远领着他的人走了。现场一片狼藉。
“还听书么?”景伏城问道,“真是一场好戏。”
忘禅看他一眼:“听吧,我花了好些金子买的票。”他说着领着景伏城往楼上走。
两人在包厢坐下了,景伏城一边翘着二郎腿,一边一只手转着手里那盏茶,终是没忍住开口:“你早就打上这主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