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逊因对陆景深很是防范,一句话都不想与他多说。于是俩人沉默走了一路。
司徒逊带陆景深来到大殿,通报皇上后便退去了。
此时皇上刚刚批阅完奏折,正在提笔写字。
陆景深慷慨激昂的样子开口道:“臣陆景深,拜见皇上。”
皇上示意陆景深免礼,将笔放下,抬头看了下陆景深,缓缓问道:“景深,朕与你多久没见了?”
“五年了。”
“五年未见,你现在长得更高大俊朗了,随你父亲。”
“谢皇上夸赞,今日一见,皇上还是跟当年一样威仪。”
皇上微微一笑,眼神定到陆景深腰间的玉佩,顿了顿,问道:“你身上这玉佩,朕怎么未曾见你带过?难道是心上人所赠?”
陆景深看了下玉佩,思考后回道:“是先妣所留。只是当时年少不懂事,觉得碍事便没戴在身上。”
“哦,那既然是母亲所送就当好好爱惜,不要让它蒙尘,让母亲担忧。”
陆景深见皇上话中有话,一本正经的回道“皇上教育的是。”
皇上转而继续问道:“朕听闻,近日你与公主。。。。。。”
陆景深见皇上未继续说下去,略知皇帝的心思,便回道:“皇上,臣与公主只是叙旧,臣斗胆,将公主视为妹妹看待,别无他意。”
皇帝试探道:“你今日来探望公主,可知公主为何被禁足?”
陆景深周旋道:“臣不敢揣测圣意。今日前来,本是按约前来,却不想公主被皇上禁足,既是皇上的旨意,一定有所考虑,臣便打算先回府改日再来。
“你可知素心的心意?”皇上不放弃,继续问道。
陆景深见皇上不信,便回道:“不瞒皇上,臣向来风流,略知女子心意,只是臣已有倾心之人。”心想若等会皇上打听是谁,那便将“她”搬出来救急,不过,为了避免皇上派人去探查“她”,万一置“她”于险境……,还是不说出来罢。
“哦?谁家的姑娘有如此福气。”
陆景深轻轻一笑,说道:“一个不足为提的商贩。”
初次听闻对心仪女子的这种评价,皇上有些迷惑,“额……既然被景深喜欢,性格一定很讨喜吧。”
“有些顽劣。”
皇帝转而又想,虽然陆景深对素心无意,让他放下心来。但自己的妹妹喜欢他,他陆景深竟然全不放在眼里,还喜欢上一个奇怪女子,不免有些不快。
略带责备问道:“难道朕的妹妹还比不上你那倾心之人?”
陆景深说:“公主温良端庄,在臣心中,只有智勇双全的人才能配得上公主,才有能力护公主一世周全,而非臣这种风流、混日子的莽夫。”
皇上听到陆景深这般话,有点切腹真言之感,不免忆起陈年旧事。
“何必如此糟践自己的名声。你从小与宫中公主皇子们一起长大,朕虽稍比你们年长一些,却对你们每个人都颇为了解。你父亲常年在外征战,母亲不在身边,性子打小孤傲多疑,喜欢一个人习武读书,别人不知,朕还不知?不得不说,虽不是朕的血脉,但像极了朕。”
“皇上抬爱了,臣怎可与皇上放在一起比较。”
只见皇上不说话,用毛笔用力的画下最后一笔。
片刻后说道:“景深,这幅字便赠予你罢。”
太监将字拿过去,在陆景深面前展开,明朗朗几个大字——大智若愚。
“退下吧。”皇上说完便离去了。
陆景深无言,看着皇上离去的背影似有所思,直到那背影消失视线中,便拿着皇上亲送书法退下了。
皇上问道司徒逊:“爱卿,可知陆景深近日结交了哪家姑娘?”
司徒逊一五一十说道:“有城西的花魁,有城东的琴妓……”
皇上打断道:“停停停,朕想知道这其中有没有做商贩的?还得是有些顽劣的。”
司徒逊嘀咕着:“商贩、顽劣……”,突然一想,这不是徒弟林川川的做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