辻堂有些发晕,最后不得不道歉:“禾月前辈,很抱歉……我会帮你买鲜花的。”
禾月冷笑:“你如果真的抱歉,那你一开始就不应该去做。”
说着,禾月骂累了,他在桌前坐下来,用手捂住额头,一副无精打采的模样:“不过,你说得对……我的确陷得有点深了。”
听了这话,辻堂愣在原地,眼神中闪过一丝难以置信的诧异。但很快,这抹诧异被一抹难以掩饰的喜色所取代。
“禾月前辈……”辻堂嘴角微微上扬,仿佛看到了久违的曙光,“你真的这么想吗?”
禾月轻轻叹了口气,目光逐渐变得坚定而深邃:“是,我应该学会分清现实与戏剧的界限。我和铁肠之间的恋爱,从一开始就只是一场精心设计的戏码,我不应该让自己陷得太深,更没有必要真的把他当成我的男朋友。”
辻堂闻言,心中的大石仿佛瞬间落地,他情不自禁地伸出手,想要上前抱住禾月。
可惜他没那个胆子,于是最后,他只是轻轻地握住了禾月放在桌上的手。
“前辈——”辻堂欣慰道,“你终于想通了——”
“放肆!”禾月甩开辻堂的手,“你怎么敢对我动手动脚,我有男朋友的!”
辻堂:“……”
不是说分清主次吗?怎么还一口一个男朋友啊?!
*
之后的某天,禾月拿着文件径直走向条野的办公室,他轻轻敲了敲门,得到应允后推门而入。
“哎呀,搜查官先生。”目睹推门而入的禾月,条野调侃道,“今天又打算怎么折磨我?”
禾月经常对他实施各种恶作剧,就像他们小时候玩闹的手段。
然而禾月一脸正色:“条野先生,有件事情需要通知您,本月的工作日程显示,您的休假天数尚未用完。因此,从明天起,您将被安排在家休息,直至休假完全结束。”
条野靠在椅背上,一手撑住脸颊,冷笑道:“我休息了,谁来负责追捕那些狡猾的犯人?队长和副队都很忙,难道你要指望铁肠先生那个木头脑袋去满城搜索罪犯吗?那效率恐怕比蜗牛还慢。”
“不必担心,还有我。”禾月回答道,“我会协助末广先生搜查犯人的,搜查官的责任不就是这个吗?”
禾月冷冰冰地喊了“末广先生”,这个冷淡的态度让条野觉得奇怪。
条野见状,忍不住调侃道:“铁肠先生此刻正在训练场上挥汗如雨呢,你不去看看他?”
禾月头也懒得抬:“不去。”
条野:“稀奇,你恨不得一天24小时黏在铁肠身上,怎么突然对铁肠没兴趣了?”
禾月被问得有些不自在,眉头微微皱起,反问道:“我有吗?”
的确有,禾月经常盯着铁肠,就像是饥饿的猫蛰伏在暗处,虎视眈眈地盯着笼子里的金丝雀。
沉默片刻后,禾月突然开口,语气中带着一丝迷茫与困惑:“条野,你觉得……我真的喜欢铁肠吗?”
这个问题仿佛是他内心深处长久以来的疑问,终于在这一刻找到了释放的出口。
条野闻言,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容,反问道:“这是什么问题?如果你不喜欢铁肠先生,那又为什么要选择跟他交往呢?”
禾月毫不犹豫地回答:“为了doi啊。”
条野并没有被他的回答所说服,反而笑了:“如果你真的不喜欢他,又怎么能说服自己跟他doi呢?这岂不是自相矛盾?”
禾月哑口无言,思索片刻后,突然恼了:“你哪那么多问题?!”
条野也怒了:“是你先问我的!”
“呵,无所谓了。”禾月嘴角勾起一抹自嘲的笑,那笑容冰冷得仿佛能冻结周围的空气,“这世上的恋爱,说到底,不过是一场又一场精心编织的谎言,是人们为了逃避孤独而自我安慰的幻觉罢了。既然如此,我又何必再去纠结其中的真假与深浅呢?”
这是怎么了?条野不解。禾月是那种很洒脱的人,很少会为了某件事去纠结。
难道是变心了,对铁肠先生没兴趣了,准备甩了铁肠先生吗?
想到这里,条野有些心惊:这可不行,铁肠脑子本来就不好使,如果他被禾月甩掉,那他整个人估计就彻底傻掉了。
为了探明真相,条野决定采取一种激将法,他故意压低声音,语气中带着几分玩味与试探:“你的这种想法,倒也合乎情理。在我看来,铁肠先生对你的感情,似乎也没有那么深厚。”
“你知道吗,铁肠先生曾有个前女友,他们的故事,可比你们现在这段关系要精彩得多。”
禾月写字的手猛地一顿,笔尖在纸上划出一道突兀的痕迹,他迅速抬头,眼中闪过一抹锐利的光芒,直勾勾地盯着条野:“你在说什么?”
见禾月终于有了反应,条野心中暗笑,但表面仍保持着淡定的模样,继续说道:“铁肠先生和他的前女友,那才是真正的恩爱有加。他们曾经共同规划未来,还一起购置了房子,那种默契与幸福,是你我难以想象的。而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