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程姑娘倒是知道许多。我的确不是家父亲生,乃是他们领养。纵然如此,他们二老也一直视我为己出,不仅仅救了我一命,还教我武功,给我一个寻常人的家庭。”即使是说到身世问题,邢茹兰也未曾有一丝躲避。
但也得亏问她这个问题的人是程暮鸢,如若是换了其他人问她这样失礼的问题,她定要是给对方好看的。
“程姑娘还有什么问题想要问我吗?”眼看着程暮鸢一脸若有所思的样子,她便知道,这人定不会就此罢休。
“既然茹兰姑娘已经开口,便恕程暮鸢冒昧。我想您应该就是那日在苏州城庙会上袭击小歌的人罢,试问你这样做的目的究竟为何?身为蓝峰同盟圣女的你,又为何会到这青楼之地做了花魁?”
这步步紧逼的问题,邢茹兰脸上的笑意不减反增。
她用手撩起耳边的碎发,用一只手撑在身前的圆木桌子上。
微眯的双眼,仿若无骨的纤腰细肩,带着浅浅笑意的唇角,勾人摄魄的迷眸。
只怕她这幅样子被人看到,又会迷倒一大片倾心于她的人。
“程姑娘的问题还真是多得很,茹兰知道的,定会一一回答。只不过有一些涉及到蓝峰同盟的内部的事,还请恕小女子私心作祟,隐瞒一二。关于那日苏州城庙会的事,我已在昨晚向楚姑娘赔礼道歉。加之今日的一番宴请,一来是赔罪,二来,也算是我替家父招待二位。”
即使邢茹兰的回答不尽如人意,但话已经说到这份上,程暮鸢也不好再追问什么。
三个人吃着酒菜,偶尔聊一些无伤大雅的家常话,气氛倒也不错。
吃过饭后,天色已晚,但程暮鸢和楚飞歌却依然执意离开,不肯再在这霏沁阁多住一日。
看到两人铁了心要离开,邢茹兰也不再多做挽留,只叫丫鬟送两人出门。
“等等…”正当程暮鸢和楚飞歌快要走出霏沁阁的大堂时,便见那邢茹兰穿着一身火红色的长裙翩然而来。
那绝美的容颜无懈可击,脸上的笑容也依然璀璨夺目。
然而在得知了她的真实身份之后,楚飞歌倒是没了欣赏之心。
“你又有何事!?”楚飞歌不满的问道,如若不是这女人故意拖延她和鸢儿,此时她们两个早已经去了别处游玩,又何须再在这扬州城多逗留一日?
“呵呵,师妹的脾气还是别这么大的好,女人生气的话可是很容易老的哦。”
“少说闲话!本小姐正年轻着!又怎么会怕老?”听到邢茹兰的话,楚飞歌不屑的反驳道。
也正是因为这样,所以她便没有看到程暮鸢那张若有所思的脸。
“呵呵,其实我找师妹呢,也没什么事,只是师傅让我告诉你们一句…”
邢茹兰说到这里话音一顿,只见她忽然从霏沁阁的大门挪至两人的身边,用只有她们三个人才能听到的声音说:“这江湖就要变天了,富贵村蛊人一事绝非空穴来风。师傅最近正在南方调查此事,还望师妹和程姑娘小心为上。”
“嗯,我们知道了。感谢茹兰姑娘,还望你替我向邢前辈致谢,感谢他教小歌武功这么长时间,如若有缘相见,程暮鸢定当亲自感谢。”两个人霏沁阁门口说了许久,直到周围聚集的人越来越多,邢茹兰才姗姗的回了房间。
眼看着那人走起路来那一副风骚的恨不得要把腰和屁股扭分家的人,楚飞歌就再也不想多看一眼,直接拉了程暮鸢的手运起轻功就往最近的一家客栈飞去。
“呼!终于出来了,再也不用闻花街那股子香味了!”待到了客栈门口,楚飞歌如释重负的说道,却是引来了程暮鸢一记白眼。
“当初还不是你非要去那霏沁阁,怎的现在就烦了呢?而且,你不是很喜欢那茹兰姑娘吗?为何在得知她的真实身份之后又这般厌烦了呢?”
程暮鸢疑惑的问道,她倒是有几分不明白,这一向对人谦逊和睦的楚飞歌为何会对邢茹兰那么反感。
“鸢儿,我告诉你,这个女人表面上看起来柔柔弱弱的样子,其实她身体里藏着的可是匹狼!”楚飞歌咬牙切齿的说道,看到她这幅样子,程暮鸢倒是更来了兴趣。
即使不用楚飞歌说,程暮鸢也知道这邢茹兰的功力并不简单。
可是这又关楚飞歌什么事?
这孩子又为何会对此嗤之以鼻呢?
“鸢儿,你知道嘛,在小时候,偶尔师傅来教我练武,就会带上她来和我切磋。这个女人,每一次都要把我给打败然后嘲弄一番才罢休。这世上,除了王淑娴和她家那个儿子以外,我最最讨厌的,就是这个叫做邢茹兰的死女人!”
这下,程暮鸢总算是知道了楚飞歌和邢茹兰之间的事。只不过这样的答案显然没有让她满意,反倒是让她沉了脸色。
“你是说,你小时候就已经认识她了?”
“呃…是啊,刚开始练功的时候就认识了。”
“那就是说,你是与她一起长大的青梅竹马?”
“呃…说是,其实也不是,她比我大了五岁呢,总是仗着自己练武的时间长,内力厚来欺负我!”
“嗯,甚好。”
程暮鸢问完话,便一声不响的走入了客栈,直接要了一间上房后便关严了门,根本不给楚飞歌进来的机会。
“鸢儿!鸢儿你做什么啊!我还没有进来啊!鸢儿你开门啊!鸢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