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破,只是有点肿。”
他检查得这样正经,蒋云以为这个亲问到此为止了,不料舌头收了一半,尖端又被含吻住。
“唔……梁津,好了!我说好了!”
蒋云被他硌得难受,双腿也软得像棉花,站是站不直了,不过勉强支撑起上半身。
“纽扣,”他补充道,“帮我解一下纽扣。”
身上那件衬衫看着裁剪简单,脱下来的难度不亚于魏疏一时脑热买的宫廷风欧式伯爵装。
蒋云把这项艰巨的任务放心大胆地交由梁津完成,因为他相信凭梁津的实力,脱几件衣服大概不是难事。
这个念头没存活几秒,他惨遭打脸。
因为有实力的梁津选择了更粗暴直接的方式:
将衬衫用力扯开。手工缝制上去的贝母扣洒落一地,在深棕色的地毯里泛着莹润的光泽。
后背再一次撞上门板,蒋云预感今晚过后,那块皮肤会留下大片的淤青。
他没有支点,以至于腿肚毫无安全感地收紧夹拢,脚背也崩出一道弯曲的弧。
房门外有人走来走去的脚步声,他左脚脚踝勾着最后一片薄薄的布料,由于被梁津托举着,比他高出一截视角。
蒋云俯视着向下望,数不清第几次地吻住梁津嘴唇,他不喜欢闭眼,因而意外地发现自己每一次靠近对方时,那人都会慌乱地合上眼皮。
他仿佛拄着登山杖一步步爬向高山之巅的旅客,长时间的行走使他双腿肌肉酸麻难耐,呼吸变得急促,宛如哮喘病人般急剧地将空气吸入又呼出。
但站在顶峰的那一刻,一路以来的景色尽收眼底,虽然路途艰辛,人却得到了极大的满足。
蒋云很有成就感地完成了一次登顶,他完全沉浸在空白的愉悦中,连突然降落到了实地都没察觉出来。
下意识地搂住梁津的脖颈,梦境变为现实,他听见自己停停顿顿地说,不要背过去,想面对面再做一次。
他从未与梁津挨得如此紧密,交颈相拥,恨不得把对方揉进自己的骨血。中途他有些想停,说了几次后,梁津在他耳边断断续续地回复,药效还有残留。
“……残留多少?”蒋云声音带着哭腔。
“阿云,”那人亲了亲他的唇角,歉意道,“我不知道。”
蒋云的理智化成一滩浆糊:“那你知道什么?”
埋在他颈窝的人一下子静止了,须臾,蒋云感觉他肩膀那好像下了一场雨,雨水哗啦啦地滴落,顺着肩颈线蜿蜒流淌,浸入潮湿的被褥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