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话一出,何赤芍便红着眼,眼泪就跟打开了水龙头的开关一样,哗哗地落下来。
卢书敏才不管那么多呢,这几天何赤芍都板着一张脸,不管谁跟她说话,她嘴里都没句好话,好像别人欠她一样。
没有人欠她。
她看了那么久,也腻了,本来是不想出声的,但是刚才听到何赤芍这么过分的要求,她还是出声了。
苏半夏朝卢书敏竖起大拇指,而后将自己的东西叠一叠,下午下课之后就不再回寝室了,直接从教室回家即可。
下午去教室,林湘婷是和苏半夏一起过去的。
路上,林湘婷猛地向苏半夏倒苦水,说:“这个何赤芍,开学的时候认识她的时候,还觉得她那个人挺好的。怎么才过一段时间,她就变得那么怪了?天天板着个脸,像吃了炸药一样,一点就炸。”
“寝室里有她和曹丽雅两人在,感觉都不太和谐。”
有时候气氛也挺怪的,她晚上上晚自习回来,看到寝室里的人都不说话,感觉无所适从。
这哪里像以前知青点那样,大家有说有笑的。
她有时候想跟苏半夏聊几句,但是接触到何赤芍那个脸时,说话的欲望就消失了。
“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苏半夏说着,“刚来的时候她可能伪装了一下性格,现在相久了,不伪装了。”
“她今天可能是想跟你和好,又找不到台阶下,所以才会这么要求你。”林湘婷回想一下今天中午的事情,说出自己的猜想。
“怎么样都不重要。”苏半夏说着,“再说了,想要台阶,也不是这么个要法。”
“算了。我们好不容易才考上大学,在大学里最重要的任务就是学习。其它无关紧要的人,不用理会那么多。”
“对了,那些药材的知识你背得多少了?”
苏半夏将话题转移到到药材方面去。
她们开学就上药材学,几千种药材,不仅要记得住它们的名字,样子,更重要的是要记得药效。
她有原主的记忆,又在系统里不停地背和记,还有刷题,各种药材倒背如流是没有什么问题的,但是这对林湘婷他们就难一些了。
时间都用来学习尚且不够,也不知道这何赤芍是怎么有时间生闷气?
一说到这个,林湘婷苦着一张脸,说:“这么多药材,怎么记?我记得这个,又忘记那个。”
“死记硬背。用个本子抄写下来,忘了再记,反复地记。”苏半夏说着,“多下苦功,总会记得。”
“现在不记得这些药材的药效,以后怎么给患者开处方啊?”
林湘婷叹了一声,说:“早知道我去学西医了。”
“学西医同样也是要记的。”苏半夏又说着,“不管你学什么,都要下苦功。不下苦功,怎么学得会?”
林湘婷幽幽地看着苏半夏,说:“整个学校,我只羡慕你,羡慕你学这些毫不费力,不像我们,学得那么辛苦!”
“我有基础。”苏半夏解释着,“我爷爷是中医,我从小就学这个的。虽然中断过几年,但是因为是从小就开始学,基础打得特别牢。我三岁就开始背药材了。”
“你不能拿这个比的。要是你跟我一样,三岁就开始背药材,记穴位,估计你现在学起来也不费力。”
“任何事,刚开始是难一些,但是到后来,懂得知识多了,慢慢就变得容易了。”
“何赤芍她应该从小就是学这个的。”林湘婷叹了一声,说着,“她平时上课都不怎么用心也会。”
“所以她才会时间闹情绪。”苏半夏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