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停车场,邱妍本想还流点眼泪,立一下受了委屈的人设,也被顾卿最后一句餐巾纸弄得不好再去哭,只能道:“不好意思啊,顾卿和我上学时就不对付,今天害你没吃完饭。”“没事,应该是我道歉,麻烦你陪我吃饭,这下饭也没吃好。”听肖辰这么说,邱妍面上瞬时好看了许多。“上车吧,我送你回去。”一路上肖辰都没再说话。邱妍家不远,车子拐了几个弯就到了。“你回去开车慢点。”“嗯。”肖辰转头看向她,缓缓道:“我这妹妹霸道,以后我就不约你了。”邱妍准备推车门的手一顿,他说的不是周六,是以后。邱妍心里忽的生出一股气来,可碍于肖辰的身份,只能勉强扯了下嘴角:“本来也都是家里的大人们生拉硬拽,再见!”“再见。”彼此留了最后的体面,各走各的路,没有了交集。铂悦府。纪云佳见宋季铭进屋,脚步晃了一下,赶忙过去扶他在穿鞋凳上坐好。“喝酒了?”“嗯。”宋季铭闷闷的应了一声。见纪云佳蹲下身子要给换鞋,宋季铭握住她的手:“不用,我自己来。”纪云佳递过拖鞋,摆好:“怎么喝这么多?”宋季铭捻捻发痛额眉心:“没喝多,刚才绊了一下。”纪云佳看了看墙上的挂钟,十点半,问:“回房还是在沙发上歇会儿?”“你去睡吧,我坐一会儿就去洗。”宋季铭说着起身,坐到沙发上。纪云佳给他倒了杯温水放在茶几上:“那我去洗漱了。”“去吧。”纪云佳刚走几步就见宋季铭顺势倒在了沙发上,一只胳膊挡着眼睛。看得出他今晚情绪不好,想是公司不顺利吧。“你别睡着了。”纪云佳嘱咐。宋季铭“嗯”了一声,算是回答了。等纪云佳洗好,护肤都做完了也没听到客厅的动静,以为他是去睡了,结果开门一看,还躺在那一动不动的。纪云佳过去推了推他:“还说没喝多。”见他不动,纪云佳弯下身想去拉他肩,一股似有似无的香味传入她的鼻尖,那是属于女人的香水味。纪云佳定睛一看,衬衫的领口竟也是湿的,纪云佳悄悄的低头闻了闻,不是酒,他应该是洗了衣领或是脖子。一股不好的预感直达心底,她攥着拳,食指和拇指不断的摩挲着,不知该不该去掀他的衣领。她不能去掀,她对自己说,他不是那样的人。可他长相出众,应酬又那么多,总会遇到漂亮的脑子交战间,可手却已经轻轻地掀开了衣领。一个牙印赫然在目,其实她也不能确定是不是牙印,可那个暧昧的位置,总是不容易受伤的。纪云佳的眼泪瞬间就落了下来,同他结婚一年,他不是个重色的人,今晚却给她弄个这个回来,纪云佳想立刻就把他拽起来,好好质问一下。这个想法也惊了纪云佳自己,她是怎么了?她向来是不管他的事,现在在哭什么?宋季铭半夜醒来,发现客厅开着小夜灯,身上盖着被子,坐起身将茶几上的水喝了,抱起被子迷迷糊糊的回了自己的房间。转天清晨,宋季铭揉了揉胀痛的太阳穴,一开门就见他妈和纪云佳端端正正的坐在沙发上,瞬间懵了一下,再看墙上的时间才六点多。当瞄到茶几上放着的晾衣杆时,一种不好的预感立刻袭来。“过来!”季燕清一声冷呵。纪云佳站起身,淡淡道:“妈,我回房了。”宋季铭快步过去拉她:“云佳,你别走。”纪云佳看都没看他一眼,面无表情侧身躲过,关上了房门。宋季铭坐在离他妈稍远的位置:“妈,这么一大早来干嘛?”“你昨晚干什么去了?”季燕清一脸严厉。“我又不是你的罪犯。”“老实交代!”“陪客户,聊生意。”“锁骨上的牙印哪来的?”宋季铭抬头看了眼纪云佳的房门,含糊道:“不小心弄得。”季燕清眯起眼:“来,你说说怎么个不小心法?”“就是就是逢场作戏。”“逢场作戏?你还真敢说!”季燕清抄起晾衣杆,一棍子打过去。吓得宋季铭直接从沙发上跳了起来,往旁边一躲:“妈你听我解释。”“你再敢躲一个试试!”季燕清一棍子打在他背上:“你个败坏门风的玩意!”说着又是一棍子打下去:“好的你不学,专门挑坏的学?!当初同意你去创业,就是让你去逢场作戏的?”接着又是一棍子:“云佳这个月例假没来,说不定已经怀上了,你还敢出去瞎混?”宋季铭不再争辩,被打的龇牙咧嘴,觉得纪云佳的气差不多该出了,赶快握住晾衣杆求饶:“妈妈妈,别打了,我错了,下次不敢了。”宋季铭又说了一堆好话,季燕清才肯将晾衣杆放下,语重心长道:“你今年也三十有一了,不是什么年轻的岁数,你们结婚也不光是为了自己,做事要有分寸,被你岳父岳母知道了,两家大人的脸往哪搁?”这话说给宋季铭,也说给屋内的纪云佳。纪云佳推门出来,接过婆婆手中的晾衣杆,道:“妈,打也打了,您别生气了。”季燕清拉着纪云佳的手,拍了拍:“你平时也多管着他点,管不了的就告诉妈,我来给你做主。”纪云佳点点头:“季铭平时也不这样,估摸着是昨晚喝多。”听儿媳这么说,季燕清脸色稍稍好看了些:“那我回去了,天还早,你回房休息吧。”“妈,我送你。”纪云佳道。“不用,你小心着身子,让他给我送回家。”宋季铭根本不想去送他妈,纪云佳一个眼风扫过来,语气平静:“杵在那干嘛呢,还不快去。”宋季铭叹了一口气:“我去拿身衣服。”宋季铭简单的洗漱一下,回屋拿了身干净的衣服,跟着他妈下了楼,意料之中的又被念了一路。:()宜嫁宜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