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常到县城来,但因为舍不得多花钱,仅吃过一根冰棍的陶金对陶雪说:“雪儿,冰棍是将水冻成冰块,吃进嘴里就像是喝冰水一样,很舒服的。我现在就带你去吃。”
叶欣赶紧拦住陶金,对他说:“陶大哥,你这两天太辛苦了,就在这里歇歇,陪我家延寿说说话。我带雪儿去买根冰棍,马上回来。”
叶欣给人的印象是一个很善良的女人,再说她家就在这里,陶金不疑有它,就与杨延寿闲聊起来。
半个小时过去了,叶欣和陶雪没有回来,陶金心里有一丝不安。
一个小时过去了,她们还没有回来,陶金有了不祥的预感。
杨延寿看陶金烦躁不安,就对他说:“陶大哥,也许她们到哪里去玩了,我们再等一下,说不定马上就回来了。”
陶金来到大门外,焦急地来回走动,左顾右盼,却始终不见叶欣的踪影。
两个小时后,实在没有借口,杨延寿说:“陶大哥,说不定她们出了什么事,要不我们上街去找吧。”
确实没了主意的陶金点了点头,就与杨延寿一个往东,一个朝西找寻起来。
直至天黑也没有发现叶欣踪迹的陶金无奈地回到杨延寿的家,进去一看,黑灯瞎火的,没有一个人,他就坐在门槛上等待。
等了大概个把小时,终于来了一个人。
陶金上前一问,这人自称姓胡,是这家的男主人。
当问到杨延寿和叶欣时,胡姓男人说不知道。
但他告诉陶金一个情况,上午他有急事出去一趟,刚处理完事情就赶回来了,看到门没锁,估计是出门时忘了锁。
当得知陶金的遭遇后,胡姓男人深表同情。
并说,出了这样的事只能怪陶金太大意。
只有嫌疑人的姓名,没有住址,也没有证人,就算是报官估计也不会有结果。
在表示爱莫能助之后,胡姓男人委婉地下了逐客令:他今天忙了一天,要早点休息。
这无异于给了陶金当头一棒:他把雪儿弄丢了,而且很有可能永远都找不到!
胡姓男人说的也许是真的,叶欣一家本来是过路的,顺便拐走了自己的女儿,那么找到雪儿的几率是很低的。
但更大的可能性是这里就是杨延寿的家,他们三人是一家人,或者至少是一伙的,那么找到雪儿的几率就是零了。
陶金想,如果报官,至少可以弄清楚这个屋子的主人到底是谁,倘若是杨延寿,那找到雪儿的希望还是有的。
不过,他们既然采取这种方式拐骗小孩,那么他们肯定是想好了应对之策的,自己人生地不熟,定然打不赢官司。
现在,唯一的愿望就是他们今后能够善待雪儿。
还好,那块玉佩在雪儿身上,这也是以后与陶家人相认的证据。
虽如此想,但绝望的陶金仍心有不甘,一连三天蹲守在附近,见每天都只有那个自称姓胡的男人早出晚归,他终于彻底死心了。
第四天,他失魂落魄地回了家。
7月28日下午,走到母亲坟前的陶金忍不住痛哭一番。
正待上路时,一个人影来到身边,定睛一看,原来是陶义。
这里有必要将陶雄一家的情况简单介绍一下。
自从陶玉怀孕,劝说她打胎无果之后,陶雄与陶金两家就再也没有来往。
1918年11月,也就是陶云出生后不久,17岁的陶仁与18岁的王水花结了婚。
王水花是大王庄人,其父与陶雄在南林打短工时相识,成为好朋友。
陶仁5岁、王水花6岁时结了娃娃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