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出去,肯定又要让人误会。
苏枝用冷水冲了冲脸,随手扯了一张擦手纸将脸上的水珠擦掉。
好在她没有化妆,不然此刻这张脸肯定斑驳一片。
她不化妆的原因,也是因为江梵不喜欢粉底和口红的味道。
盛梅却总说她太不修边幅。
“即便你觉得自己天生丽质,在一些场合里,化妆也是种礼仪,明白吗?”
苏枝还记得当时盛梅的嫌弃溢于言表。
这两年里她单独来老宅这边的时候,都会化上精致妆容。
只有和江梵在一起的时候,她才素颜。
苏枝用手里的纸巾蹭过眼角红痣。
是因为这颗相似的痣吗?
所以才让她穿了和钟晚一样的裙子,带了同款的项链?
这样能让我更像她一点吗?
纸巾被攥进掌心揉成一团,又缓缓松开。
疲倦感侵袭苏枝的四肢百骸。
她从没有像今天这样累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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陪着江老太太打了四圈,江梵晚上还有个跨国会议,便和苏枝一起先离开了。
盛梅送她们俩出门到车前,等江梵上车后,她突然叫住苏枝。
“老太太年纪大了免不了爱催婚,不过你和阿梵就算真要结婚,也不急着一时半刻。”
苏枝一怔,随即明白盛梅的意思。
她对自己这个未婚妻仍不够满意。
今天红裙的事,估计更让盛梅觉着她小家子气。
就算江梵真的有意要和她结婚,盛梅也得拦着,让她再三考虑。
“我明白的,阿姨。”
盛梅似是满意苏枝的懂事,脸上总算有了几分不知真假的笑容,拍拍苏枝肩膀:
“你和阿梵都还年轻,不用这么着急结婚,日子长着呢。”
苏枝轻声嗯着点头,上了车,关上车门。
江梵对着母亲道别后,示意司机发动车子回她自己别墅。
车子从老宅开出去,上了主路,江梵转过脸看着苏枝,抬手将她耳边的碎发理顺。
“我妈刚才跟你说什么了?”
苏枝:“就是说,结婚的事情不必着急。”
她们之间本就是契约关系。
即便没有盛梅的暗示,她也知道自己和江梵的未来,大概率不会走在同一条路上。
江梵并不太在意地嗯了一声,随即闭上眼睛休息。
参加家宴对她来说颇为消耗。
晚上的跨国会议也要持续到后半夜。
“到家之后叫醒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