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把弩身横过来,赞叹一声:“好弩!千岩军武备也不过如此了。”
木下义的冷汗落在青石砖上,滴答作响。
他心知若无确凿证据,按律,审讯不得动用私刑,否则必将严惩,方如此有恃无恐。
此刻他瞧着你笑吟吟的面容,腿肚子微微打颤。
你拉了拉弓弦,沉思一番。
“唔,材质上佳,若是以仙力辅之,想必射程可达八百丈。”
你笑咪咪地看向他。
“若是从政务厅算,当能直穿安庆坊吧?”
木下义错愕地抬起头,面上再无谄媚的笑意,他往前跨了一步,嘴唇有点哆嗦,声音又沉又尖。
“离大人这是什么意思?”
你惊讶地抬起眉毛。
“什么?”
木下义带着怒气,竟又朝你逼近了几步。
“璃月有明文法定,罪不及家人,祸不及子女!离大人这般威胁我这升斗小民,可是视律法于无物?!帝君若知!恐也只会包庇离大人!可怜我等无辜平民,平白受诬不说,竟还要践踏我等性命!天理何在?!”
好大一顶帽子。
满厅寂静。
你像是没听见这责问一般,指尖拂过弩箭,嘴角噙着一抹笑意。
“奇了怪了,恐是我记性不好,方才与阁下畅谈许久,所言种种,是哪句诬人清白?”
你清亮亮的眸光落在他身上,微笑不变,眸光愈冷,轻声问道。
“哪句?”
木下义顿住,冷汗浸透衣衫,身子在点了火盆的前厅中止不住发颤。
他脑子飞速运转,对上你冷冽的眸光,思绪被搅动了一下,冷汗愈盛,竟犯了蠢,鬼使神差地开口道:
“……方才被缉之时,若陀大人曾问我近来私通何人?”
话刚出口,他就悔恨的咬了舌头。
若陀笑了一声,对你摇了摇头。
你似笑非笑地看向木下义,将弩箭递给一个千岩军。
“去安庆坊。”
“且慢!”男人厉喝一声“离大人!你……你这般是触犯了……”
“触犯了又怎样。”你剪短他的话,“帝君不是不在么?璃月百万之众,多一个不多,少一个不少,谁会去细数一口井里有几滴水呢?何况……”
你双手一摊,杏眸微眯,勾唇一笑。
“不是阁下说的?哪怕犯了律,帝君也会偏袒与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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