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王在江南经营多年,根基颇深,再加上江南水系四通八达,陈王残部像是泥鳅一样,东躲西藏,总也除不尽。
抓不到正主,便没法回京交差。
数月的战事,让江南生灵涂炭。
也让人记住了卫安军。
卫安军的统领,戴着面具,身着铠甲,犹如战神,所向披靡,原本江南的百姓都怕受到荼毒,可卫安军却治军严明,从无烧杀抢虐之事。
只这种事并无完全没有,在丁弃亲手斩杀了几人后,才好了些。
人人都惧怕他。
屋中有淡淡的血腥气。
昨儿一战,陈王的暗卫藏于水中,乍然偷袭,刺伤了丁弃的左肩,匕首上海淬了毒,随行的军医急的满头大汗,可看着伤口冒出的黑血还是束手无策。
丁弃用布条缠上伤口。
“我还有多久。”
军医道:“拼尽属下平生所学,十日!”
十日,够了。
如今陈王败局已定,抓住陈王只是迟早的事,更何况他手上还有人质。
陈王好色,有十房姬妾。
儿女更是有二三十个,如今他手上的可是陈王嫡出的长子。
。。。。。。
承平元年,秋。
卫安军大获全胜,平定江南,射杀陈王于淮水。
陈王家属或死或伤,尽数押解回京。
承平帝龙颜大悦,连赞了三声好。
为表君恩浩荡,承平帝并未将陈王一脉赶尽杀绝,成年男子斩了半数,未成年的流放边关,女眷没为官奴。
江南一定,承平帝想趁热打铁,一举拿下齐王。
只可惜朝中暂无可用之将才。
朝会时,文臣歌功颂德,极尽谄媚之言。
“皇上初登大宝,还是以稳定朝政,安抚民心为上,至于旁的,还请皇上三思。”
承平帝想,要是丁弃还在,定能替他解忧。
可惜啊,
可惜。
消息传到瑞王府的时候,双喜吓坏了。
他原以为徐知忌会口吐鲜血,哭天嚎地一场,可谁知他家主子跟没事人一样,只轻轻的哦了一声,便垂下眸子继续批改奏折了。
双喜在一旁都快急哭了。
他说,“主子,您要是伤心,难怪,打骂奴才一顿都是好的,可千万别不吱声啊。”
徐知忌看了他一眼。
“我很快就能去找他了。”
他笑了笑,“如果我不在了,你去边地吧,找魏铭,他会照顾你的。”
双喜哭的不能自已。
“我自小跟着主子,我哪儿也不去,我就要跟着您,主子,您可千万别丢下双喜啊,除了您,这世上双喜已经没其他亲人了,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