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之,先用这家伙试试吧。”
反正就算不成功,也不会对咒物产生什么破坏。
魏尔伦看了一眼——那是之前去灵峰的时候,找到的咒胎九相图中,封印着大哥胀相的罐子。
“容器呢?”
“御三家可是有不少‘夭折’的孩子。”
上午送走田中凉子之后,谍报员就已经通过彩画集给禅院信仁下了命令。
——这个不行。
禅院信仁苦恼地感知到彩画集链接的另一头,兰波传来的否定,叹了口气,将写有“无咒力无术式,被咒灵所杀而死”的档案放下,继续翻翻找找。
“这个呢?”
翻到第五个,禅院信仁眼前一亮,将档案的信息传递过去。
这同样是一个无咒力无术式的孩子,出身躯俱留,父母皆战死后,失去庇佑的男孩被接回本家抚养,可惜直到9岁都未觉醒术式,因而最终既无法接受终将成为“废物”的自己,也无法再继续忍受来自本家的小咒术师们,尤其是来自禅院家当代家主的孩子-禅院直哉的欺凌,自杀而亡。
“很合适。”
兰波垂眸,死亡时间很近,年龄合适,残留的怨念应该也很大,完美的容器,
“把他带过来吧。”
约定的地点依然是五条家的温泉旅店,虽然不再算是度假休息的时间,但能够住在风景宜人的地方,处理工作事务也会相对舒心一点。反正需要回咒高的话,瞬移回去就行。
禅院家的老宅也在京都,那个自杀的孩子没有资格埋进祖坟,反正是一个非术士而已,如果不是禅院直毘人下令说安葬,可能直接就被火化,或是卷一个草席扔到后山了。
躯俱留的集体坟墓中埋葬的人并不多,毕竟大多数进了躯俱留的禅院族人,也还是拥有咒力和术式的,哪怕低微,也依然是咒术师,死后的尸体都要被处理火化。而且,最近因为一个莫名其妙开始找总监会麻烦的诅咒师的缘故,躯俱留的人都很忙,连清扫灵峰的任务都推给了东京咒高,集体坟墓处更是无人看守。
禅院信仁顺利地从薄薄一层的棺材中取出尸体,新死的孩童刚开始泛起尸斑,手上割开的伤口处皮肉翻卷,弥散而出的轻微恶臭令哪怕自己也已经是个死人的禅院信仁感觉有点恶心。
“所以我现在可以先离开去洗车了吗?”
禅院信仁看着兰波用金色立方体包裹住那具幼小的尸体,希冀地询问,换来兰波不解的眼神,
“好的,好的。”
傀儡人看明白了,主人的意思就是“也没说让你留下来啊”。
至于另一位金发的杀神,更是半点眼神都没分给自己。
禅院信仁虽然有点不满意自己被这样看轻,但还是松了口气,飞速离开了。
兰波收回目光,亚空间立方体封锁了气味,环绕飞舞的金色流光在谍报员的操控下开始慢慢修复孩童的尸体。
看着兰波专心地操作,魏尔伦有一件事想不通,
“封印术法不是还需要女性咒术师吗?”
新鲜的人类血液已经准备好了——工作人员每个人抽血50ml,一共十个人的。
封印用的咒结和咒言,兰波也已经熟练了。
现在容器也到位,田中凉子所说的,进行封印术法仪式的条件,只差一个女性咒术师。
“我认为,女性咒术师并不是必要的。”
这是根据夏油杰调服祸具魂之后,分享的咒灵操术得知的信息推断出来的。
虽然尚且不清楚祸具魂为什么是特级过怨咒灵,而不是情绪类咒灵。但形成祸具魂的却实实在在是一股负面情绪——一股来源于刚有了意识,就被杀死的婴儿,对于未曾降生的负面情绪,他们并未诅咒某个人,只是怨恨着人类,尤其是怨恨着选择了堕胎的母亲。
这股绝望和怨愤,与某种持续不断的对于祸具魂本身的情绪相结合,就形成了祸具魂这一奇特的,能够迅速重新诞生的特级过怨咒灵。
“阿蒂尔认为,是因为对母亲的怨恨,所以需要女性咒术师在场,吸引祸具魂的情绪。如果是别的咒灵或咒物就不需要。”
魏尔伦明白了。
兰波点头,
“是的,不过我也准备了保障。”
温泉旅店中有一位领班,是五条家的女性咒术师,如果女性咒术师确实是“封印术法”的必要条件,而不是“封印祸具魂”的必要条件的话,直接让她过来就行。
至于泄密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