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俊树跨出办公室的门前,握住新任特首李志远伸过来的手,微笑着说:“欲之城今后的五年,就看你的了。”
“首长放心,我一定尽心尽力,把首长的事业继续干下去!”李志远真诚地说。
盛俊树的五年任期还有一个月就满了,他本可以竞选连任,但他却以身体原因向中央提出不能继续工作了,退出下一届竞选。
候选人有两个,李志远凭着跟盛俊树同样的有一家人淫乱的癖好和曾是沿海五个省市一把手的工作经历,以及一揽子切实可行而又雄心勃勃的施政纲领,赢得了这次选举。
盛俊树因为身体原因,当初的抱负已消失殆尽,无心工作,于是加紧了跟李志远的交接工作。
现在,交接工作基本已结束,他可以退出欲之城的政治舞台,在家里好好颐养天年了——尽管对于五十来岁的年纪来说,颐养天年这个说法还为时太早,但盛俊树自感是个活一天赚一天的人,只想着剩下的日子能干点自己想干的事,而不是继续当“人民公仆”。
盛俊树走进家里的庭院门口,美雪已经走出来迎接他了,父女俩相视一笑。美雪挽着父亲的手臂,一起走进家里。
盛俊树从岗位上退下来后,美雪也向行政总署递交了辞职信。
盛俊树知道,自感生命有限的美雪一样无心工作,只想跟自己厮守在一起。
“现在,就咱们父女俩天天守在一起了。”盛俊树坐在沙发上对女儿说。
美雪凑过脸来,吻了一下父亲,说:“你坐着,我去做饭。”说完走进厨房。
盛俊树看着女儿婀娜的身姿,心里叹了口气,多好的女孩啊!
才二十出头,就染上了爱滋病毒,自己倒是年已半百,可女儿,还这么年轻!
他起身也向厨房走去,美雪正在从水池里用网兜捞起一条鱼来。
然后放在盆里准备剖开。
但活鱼身体很滑,她捉在手里刚要下刀,鱼就挣扎着滑掉了,三次下来,还把她的手上划开一道口子。
盛俊树见状蹲在女儿面前说:“让我来吧。”
说着先拿起美雪被划伤的手,伤口还在往外流着血。
盛俊树将女儿的手放到嘴边,爱怜地吮吸着冒血的伤口。
美雪闭上眼睛,体味着父亲对于伤口的吮吸,她没有说出口的是,刚才手上被划伤时,她竟然心头有一丝悸动,想像着自己被划出更深伤口的情状。
盛俊树将吸入口中的血液咽了下去,然后才拿起刀子开始捉鱼。
他左手使劲地捏住鱼身,手中的鱼虽然不断挣扎,但盛俊树的力道比盛美雪大得多,鱼竟然无法挣脱。
盛俊树右手握刀,刀尖对准鱼腹,缓慢而有力地刺了进去。
鱼拼命挣扎却始终无法摆脱盛俊树左手的控制。
活生生的鱼被剖开,父女俩都体会到一种特别的心动。
“如果是这样剖开一个活人,一个美女……”盛俊树心里冒出这个念头,他不禁抬头看向女儿。
美雪正盯着父亲活剖这条鱼,见到鱼拼命挣扎和鲜血涌出的样子,竟然痴了。
感到父亲在看自己后,她也望向父亲,父女二人都从对方的眼神里读出了什么。
“爸!听说当年日本人就这么残杀过中国女人,你说,这些女人是什么感受?”
“一定很痛苦的。”盛俊树机械地回答。
“是啊!他们怎么下得了手?这帮禽兽!”美雪说。
但语气柔柔的,一点不见恨意。
“是啊!这帮禽兽!”盛俊树也跟着说。
晚饭是美雪做的鲜鱼火锅,看着煮沸的火锅汤中已经两眼翻白被煮熟的鱼,美雪又想到了父亲剖开活鱼的情景。
如果给自己也来这么一刀?她想像着,不知不觉间脸颊上浮起一点绯红,两腿间也有些湿润了。
吃过饭后,父女俩坐在客厅一边看电视一边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你妈妈和你弟弟这几天在希腊雅典玩。”
“这个时候说不定弟弟正搂着妈妈呢。”美雪故意找些有趣的话题来说。
自从诊断出爱滋病毒后,盛俊树一家都刻意避免提及那个病的话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