莺莺趴伏到他的膝上,手指揪扯着他龙袍上的金线绣龙。唇瓣咬了又咬,她唔了声抽泣:“莺莺知道错了。”
那只手总算落到她的颊上,莺莺抓住想要去咬,不等触碰到他已撤离。
钦容轻轻点过她的唇瓣,微微倾身问她:“莺莺说说自己哪里错了?”
“不该……动手伤人,不该想方设法去见哥哥,更不该求哥哥把莺莺藏起来。”
声音凉了分,钦容低笑着缓缓:“孤倒不知,你还想存了逃跑的心思。”
一句话把莺莺打回谷底,她睁着泪眸愣愣看向金椅上的男人。男人依旧是那副温润柔和的姿态,许是见莺莺哭的太可怜了,他将人抱起放在膝上,指腹点在莺莺唇上。
“你总是这么不乖,让孤如何放心得下。”
莺莺想也不想咬住钦容的手指,丝丝血液入口总算抚平翻涌的痛感。不等疼痛全消,口中的指忽然无情抽离,钦容将带血的指腹在自己唇瓣上轻轻擦过,只沉沉留给莺莺两个字——
“吻孤。”
莺莺呆呆看着他唇瓣上的血,想也不想就搂住他的脖子亲了上去。一声闷哼传来,莺莺睫毛轻颤恢复了理智,只见金碧辉煌的大殿化为乌有,眼前只有慈眉善目的佛像。
呼吸间还有温软的触感,莺莺发现自己正搂着钦容的脖子,近距离的接触呼吸交融,钦容的手臂揽在她的腰身,正垂着眸隐晦不明看她。
她、她、她,她真的强。吻了钦容?!
莺莺呼吸一窒,直接僵在原地。
最先反应过来的还是钦容,他按住莺莺的肩膀将人推离自己,唇瓣已被咬出血痕。细小的血珠从他的薄唇渗出,钦容抬手用中指擦去,看着指腹的血迹笑容很淡。
“就这么喜欢我?”沉沉的嗓音微哑,钦容说这话时听不出情绪。
他将划开的食指抵到莺莺唇瓣,轻点了两下提醒:“咬这里。”
莺莺体内的情人喃还未完全压下,她咽了咽口水僵硬去含钦容的手指,低垂下头总觉得钦容在一眨不眨盯着她看。
“……”
夜越来越深了,安静的佛堂中偶尔只能听到巡逻的脚步声。
等到莺莺体内的情人喃被压下,钦容才缓缓撤了手。他拿帕子擦了擦手指,面不改色道:“在解药没找到前,以后我会每七日喂你一次血。”
莺莺的毒虽被压下了但整个人烧的厉害,唇齿残留着血液的味道,她不敢抬头。
钦容站起身子,居高临下看到她低垂着头,露出一截白皙的脖子。
良久无言,莺莺盯着钦容的衣摆等了许久都没再听到他说话。试探的抬头,她看到钦容眸色漆黑正盯着她看,也分不清这人是在看她哪里,但那目光中的侵。略性太强,莺莺想不注意都难。
“三哥哥。”不安的动了动,莺莺挪动着跪麻的双腿。
为了转移他的注意力,她怯生生指向倒在一旁的兆时,大脑空着顺口就喊:“太子哥哥他……”
听到‘太子哥哥’四字时钦容眸色一闪,清楚自己刚才吓到了莺莺,他收敛神色淡淡扯唇,“只是让他睡得沉些。”
莺莺放了心,眼睛眨了两下看向钦容又迅速移开目光,如今她只要一看到他就能想起自己刚才抱着他亲的画面,唇瓣似还有他温热的触感,像一把小钩子勾着她的心不放。
这个男人!!
莺莺又无奈又气自己没用,她都活了两世了,明明怕钦容怕的厉害,为什么还是觉得他那么有吸引力呢?
钦容感受不到莺莺纠结的内心,只觉得乖乖软软的小姑娘极对他胃口。唇瓣的刺痛提醒着他莺莺刚刚都做了什么,低眸扫向小姑娘,他临走前沉思片刻。
“如今父皇已知你身中情人喃,别再为我做傻事了。你乖一点,三哥哥找个机会会同父皇请旨赐婚。”
什么赐婚?谁和谁赐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