盼着小姑娘会来,他的宅子里什么都没有。
司沂开始存了一些吃食,要不是被糕糕偷吃,就是放坏了。
长此以往不是办法,攒也不成。
门房不可能会给他送女儿家才吃的水食。
怕白日里她会过来,司沂入了夜飞身出了宅子,在码头上找到了一点活计,是卖力气的活,帮人搬东西的。
半月了,才得一点碎银,真是来之不易的钱财,司沂卖了些瓜果和米酿。
果酿的水酒太贵的,他没有那么多的银钱。
夜里做活不得歇,白日里累了犯困,他又不敢睡太久太熟,怕错过了小姑娘来。
望眼欲穿,桌上的瓜果焉坏了,米酿也变了味道。
她没有来。
没来。
苦涩和酸,早该习惯的,也习惯了。
少年并因此不去做活,手上没有银钱,不大方便。
那日他搬物件时,听到有人议论说,“过两日有赏啦。”
“什么赏?”
“你还不知道吗?过几日便是小公主的生辰呐。”
邺襄篇4
◎梁上君子。◎
她。。。。。要过生辰了吗?
是具体什么时候?
司沂放下肩头的重货,拂干净肩上的尘土,坐到最先提起这个话眼子的壮汉旁边,“是几日后?”
壮汉觉得稀奇,嗳了一声。
“没想到小兄弟你也感兴趣?”
司沂来有几日了,是整个船舱码头年岁最小的人,历来又不爱说话,来了这么久,旁的人都没听他主动讲过什么。
有人同他套近乎,问他怎么来码头做活了,是不是家里出了事,急需要用银子,还要瞒着家里人,不然他为何总是晚上来,显然是不想叫家里的人知道。
少年性子冷,码头上的人逗他一两回,见他不搭理,也就识趣没再问了。
今儿个真是难得居然听到他主动发问,旁的人都看过来了。
司沂拧眉,不答话只点头。
壮汉也不冲他套话,便直接讲道,“三日后。”
另一个人捞起肩上的汗巾,擦了一把额头,也跟着说道。
“是啊,小公主是国君的掌心宝,也是唯一的一位公主,她过生辰,国君会开仓济粮,施菜布粥,还会发赏钱,每人一锭银子,抵得过咱们在码头做几日的活计了。”();